秦风长叹了口气,貌似很难堪,但为了“好兄弟”只能不辞辛苦,语重心长道:“这名单上都写满了,重新做名单,操心吃力……”
很明显,这场筹资大会,宫里的人也很感兴趣……
秦风有无数次可乃至李睿于死地的机遇,包含这一次,但他还是毫不踌躇地挑选了放弃。
该死的秦风,你也太狠了,这是要把李家往死路上逼啊!
“陈家二公子,捐赠八千两银子,钱虽少,情意重。”
何况刚才筹资的时候,连赵长富都不能幸免,捐了几千两银子,唯独这二人置身事外。
李睿气得差点吐血,恨不得将秦风碎尸万段,但毕竟还是让步了,厚着脸皮走上看台,将秦风拽到一旁,小声道:“秦兄,之前是鄙人一时胡涂,鄙人也捐一笔钱,你从速将那红叉抹掉。”
此人恰是站在不起眼角落的操琴女,看着秦风靠着三寸不烂之舌,和厚颜无耻的手腕,硬是把京都后辈全都敲了一遍竹杠,操琴女不晓得是该气愤还是佩服。
殊不知,已经有人帮秦风统计过了。
“好兄弟!”
但是秦风可不管那么多,你们不下天国,谁下天国?归正我本身不下,爱谁谁。
这段时候,被秦风连坑带骗,李睿多年积累的小金库,已经见底了,就这五万多两银子,还要从李府账上支出来,再这么搞下去,全部李家都得跟着节衣缩食……
秦风直接将名单卷起来,递给疏风,让她顿时送回秦府,免得出岔子,至于上面的用度统计,倒也不急于一时。
李睿眉头舒展,内心尽是掐死秦风的打动,脸上却强行挤出一个比哭都丢脸的笑容:“你重做一份不就行了?”
秦风赞叹了一句,喜滋滋地和李睿签了欠条,然后漫不经心肠问了一句:“李兄,你也太有钱了,之前已经输了那么多钱,竟然还能一口气拿出五万多两银子,啧啧啧,真是人比人得死,跟你一比,我的确就是个穷光蛋啊。”
殊不知……
最可气的是……
李睿嘴角直颤抖,他确切很有钱,但那是在打仗秦风之前!
一老一少两个寺人,结伴分开醉仙楼,无人发觉,尽管归去处各自主子汇报见闻。
这如果被贤人瞥见,还觉得李家底子不在乎大梁兴亡,到时候李家在圣民气目中的名誉可就全毁了。
本来所谓共赢,就是秦风赢两次……
为了父亲的宦途,为了家道将来,李睿拼了:“好!就五万五千两银子!”
秦风为了制止贤人不明就里,竟然还伶仃在李睿名字下贴了张条,上面写着……户部尚书之子一毛不拔……
李睿神采乌青,整张名单上,只要他的名字被画掉了,就连那些只捐赠五六百两银子的后辈,都没有被画圈圈……
秦风早就发觉了,毕竟哪有普通男人涂脂抹粉?乍一看像是乡村媒婆似的,忒刺眼。
李睿气得一阵肝疼,合着这一通操纵下来,秦风一分钱没花,白赚五千两银子不说,还把净衣礼的用度筹措出来了,剩下的钱充盈国库,秦风作为筹资人,天然当居首功。
“王少爷捐助一万两银子,鄙人替大梁的国防奇迹,由衷感激。”
那年过六十,却面红齿白的老寺人,点了点头,算是回礼了:“也请给七殿下带好。”
秦风更是难堪:“我这小我懒,你又不是不晓得。”
启事很简朴,李睿不过是一介布衣罢了,无足轻重,整死他对于朝堂之争不但没有任何好处,反倒只会激化冲突,逼着户部一派狗急跳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