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正在气头上,天然是一呼百应。
“请吕先生!”
虽说大梁正值内忧内乱之际,死人很常见,但这里毕竟是天子脚下,性命案乃是大事,决不成姑息。
不等秦风开口,齐晟已经抢先一步冲纪王作揖施礼:“启禀老王爷,此人乃是酒楼门客,因吃坏了东西,故而丢掉性命。下官身为京兆尹,京都父母官,定要秉公法律,为这不幸民妇主持公道。”
齐晟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再加上这类事,确切属于京兆尹的统领,纵使纪王想要帮秦风美言几句,此时也不好再开口了。
此言一出,现场窃保私语之声,不断于耳。
站在纪王身边的祁阳郡主,轻哼一声,看秦风的眼神尽是鄙夷:“我就说嘛,这小子迟早要闹出事来!真是没有看错他,云儿,你放心,若这厮真摊上性命案,决不会让你屈身与他。”
面对齐晟的诘责,秦风咧嘴一笑:“诬告,没错,必然是诬告。”
感遭到四周八方射来的气愤眼神,以及齐晟咄咄逼人的诘责,秦风挠了挠屁股,没有急着答复,而是回身冲林瞿奇喊了一声:“林兄,去找我爹,就说我让人给欺负了,让他带人来!”
妇人欣喜之余,又是满脸哀怨:“民妇哪懂寻医问药,城中疾医的诊断便是凭据,不是旁人,恰是青草堂的吕先生。”
这里都死人了,秦风竟然还笑得出来,一些直性子文人,当场便大声呵叱起来。
早在高嵩等人不请自来,秦风就已经猜到,这几人必定会作幺蛾子,只是没想到,竟然搭出来一条性命。
“吕先生,此人真是食品中毒引发的恶疾?”齐晟恭恭敬敬的问道。
“说的不错!身为兵部尚书之子,就能视性命如草芥?岂有此理!”
被现场文人劈脸盖脸一通臭骂,秦风摊开手,表示本身很无辜,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坐在角落的高嵩,直接冲李睿使了个眼色。
纪王不由眉头微皱,沉声问道:“秦风,这是如何回事?”
吕先生眯着眼睛,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姿势:“如何,齐大人是思疑老夫的医术?”
恭维完,齐晟蓦地回身看向秦风,大声呵叱道:“秦风,你另有甚么话好说!”
“秦风!你过分度了,竟然还笑得出来,怎能如此轻视性命?我本还觉得你与京中后辈分歧,现在看来,是我等看错你了,你确有大才,可惜却有才无德!”
祁阳郡主没解释,毕竟这份婚约,母后还没有点明,谢家尚不晓得。
“吕先生但是京中名医,毫不会出岔子,此人必是被五湖酒楼的食材毒死!”
世人没想到秦风竟然玩混的,不由肝火中烧,现场文人,皆是对秦风口诛笔伐。
“无耻!”
齐晟赶紧赔笑:“不敢不敢,只是闹出了性命案,还需谨慎确认。”
一楼鞠问的客人,半数以上都是文人,文人自有文人的傲骨。
但是,此时的秦风却一点不慌,反而双手叉腰,眯眼靠在柜台上,一副“看大戏”的嘴脸,仿佛这事跟他没有涓滴干系。
“正所谓杀人偿命,负债还钱,秦风你真觉得有秦大人撑腰,就能视性命如草芥?”
谢云儿先是一脸茫然,紧接着又脸颊羞红:“祁阳,你说的甚么呀?甚么屈身于他,我如何听不明白?”
因为一楼动静闹得太大,别说二楼雅间的客人们,便是位于三楼高朋室纪王,也闻讯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