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吼怒,如同闷雷,惊得现场世人头皮阵阵发麻。
磨难见真情……固然常日里,老秦对秦风非打即骂,呼来喝去,但经历了刚才产生的事,秦风心中的怨气已经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无穷打动,内心也热乎乎的。
不止客人,就连酒楼的工人,也一并赶走。
听到这话,秦风恍然大悟。
李睿用心将“安妥”二字拉得老长,明摆着是奉告秦风,这事儿能私了就私了,千万不要闹大。
世人仿佛在这一刻才如梦方醒,之前的秦天虎可不是甚么文臣,而是曾领兵在边陲厮杀,从血与火的疆场爬返来的悍将。
高嵩等人,更是满头大汗,此时有秦天虎坐镇,连半点周旋余地都没了。
“秦……秦天虎,你想做甚么?你虽是兵部尚书,但并无察查权柄,你若敢胡来,本官定去大理寺告你!”齐晟严峻得直犯结巴。
此事如何措置,完整在秦风一念之间。
秦风回身冲祁阳郡主和谢云儿行了一礼:“二位蜜斯,请。”
唯有齐晟仗着年纪大,经历深,还算沉得住气,但面对凶神恶煞的秦天虎,还是是狂吞口水,心虚不已。
秦风赶紧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转述给秦天虎听。
秦天虎又是行了一礼,这才缓缓直起腰,回身瞪了秦风一眼,没好气道:“传闻闹出性命案了?到底如何回事!”
有如此护短的老爹,秦风打心眼里打动,乃至镇静,但现在局势已经被秦风紧紧掌控住,若老秦真敲下去,事情就不好结束了。
千钧一发,秦风一把抱住秦天虎,严峻道:“老秦,你……你沉着点!我是让你来帮我镇场子,免得齐晟强即将我押到京兆尹,可不是让你来火拼的。”
老话说得好,有其父必有其子,秦风已经如此难缠,他老子秦天虎必定也好不到哪去。
齐晟神采一阵红一阵白,固然说到底,他只是虎伥,但若此事捅到大理寺,他这个京兆尹也算是坐到头了。
见秦天虎放下步槊,现场世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是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毕竟当街殴打朝廷命官,就算是秦天虎也得喝一壶!
听到这话,秦天虎这才模糊作罢。
难怪老秦如此气愤,本来是误觉得秦风遇害。
“等等……”秦天虎俄然想起甚么,眼睛瞪得老迈,恨不得将秦风吃了普通:“你刚才叫为父甚么?!”
一旁的谢云儿,神情庞大,内心想的全都是长公主赐婚一事,偶然逗留,便强行拉着祁阳郡主一同分开。
便是连纪王都手心捏汗,故作平静道:“秦大人,你都调回京都这么久了,如何脾气也不见收敛?”
说着话,秦天虎反拿步槊,抡起来,直接朝齐晟脑门敲去。
但往大了说,凡是与此事有连累的人,都得支出血的代价。
并且这场命案可大可小,往小了说,不就是死个老百姓吗,完整能够依托手腕强行压下去。
这下如果敲实了,哪怕是步槊柄,也必定是脑浆迸溅!
秦风目瞪口呆,他晓得老秦同道脾气火爆,却没想到为了给儿子出头,竟然披挂上阵,摆出一副‘大杀四方’的阵仗。
眼看着事情越闹越大,现场客人早就待不住了,听到秦风这话,如蒙大赦,逃似的分开了。
秦风内心冷哼一声,如果小打小闹也就算了,既然闹出性命案,天然不能善终!
人生活着,有老爹护着,何其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