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高嵩终究服软,秦风咧嘴笑了起来:“等我放了你,你就能用心回过甚来对于我,高兄,我此人怯懦,一旦被贼人盯上,睡觉都睡不结壮,不把你灭了,我寝食难安啊。”
刚才那一耳光,至今模糊作痛!
纪王和秦天虎对视了一眼,也是一头雾水。
见纪王不肯多管,高嵩只能将最后一根拯救稻草放在秦天虎身上,满脸泪痕道:“秦大人,我如果有个三长两短,我爹毫不会善罢甘休,莫非您想让朝政大乱?”
高嵩神采剧变,因为过分震惊,直接从凳子上摔了下去,跌坐在地上,惶恐失措:“你要干甚么?秦风,你若敢杀我,我父亲毫不会放过你!”
此言一出,秦天虎恍然大悟,眼神从迷惑窜改成欣喜,直接击节赞叹:“打得好!”
看着宁虎拜别的背影,纪王止不住点头感慨:“宁虎赋性不坏,就是脾气太冲,轻易被人操纵。幸亏面对的人是秦风,若换了旁人,恐怕是骸骨无存。”
高嵩神采煞白,恍然间他才明白,别说三公,就算是王爷,在贤人面前也得以“臣”自居。
宁虎堕入沉默,不竭回想着这段时候产生的事,他与秦风的恩仇,皆是因谢云儿而起,现在谢云儿与他已经再无缘分,也就意味着没有持续跟秦风斗下去的意义了。
见秦风歪着头,一副受了莫大委曲的模样,高嵩便晓得,秦风这厮毫不是说说罢了。
啪啪响声,不竭回荡在酒楼大堂。
惊骇正在高嵩心头伸展开来,慌乱道:“秦……秦风,若你放我一马,今后今后,你我之间的恩仇,一笔取消。”
本觉得秦风会借机威胁,欺诈巨额银钱。
这京中后辈,一大半都是纪王看着长大的,此时看着高嵩如此模样,纪王天然是于心不忍,但现在秦风关乎着北狄战事,而北狄战事又关乎着大梁兴衰,孰重孰轻,纪王还是能分得清。
高嵩瘫坐在地上,心惊肉跳的看向秦风:“秦风,你真敢杀我不成?我……我爹毫不会放过……”
情急之下,高嵩连滚带爬的跑到纪王面前,苦苦要求:“老王爷,您快说说秦风,让他别乱来,哪怕是看在我爹的份儿上。”
这一刻,高嵩才终究认识到,从一开端,秦风就将本身视为死敌了,对待仇敌,天然不会心慈手软。
在秦天虎看来,秦风此举只是宣泄心中不满罢了,就算必然要宣泄,也找个软柿子捏,程发或是局势已去的齐晟,哪怕是李睿呢?如何非要挑职位最高的高嵩动手?这不是没事谋事吗?
位极人臣又如何?在贤人面前,甚么都不是!
为甚么?为甚么?到底为甚么?!高嵩在内心狂吼,为何秦风这厮,如此针对本身?!
高嵩只感觉脑瓜子嗡嗡的,眼冒金星不说,心中的恨意,也逐步被惊骇代替。
秦天虎实在是忍不住了,直截了本地问道:“小子,你为何恰好对高嵩如此凶恶?”
话到半截,高嵩已经改口,绝望哀嚎:“求你绕我一条狗命……”
在高嵩痛恨又顾忌的谛视下,秦风脸上挂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浅笑,劈面而来。
与此同时,高嵩仿佛回想起了赵长富的顺耳忠告,想要对于秦风这厮,只要一个别例,便是直接痛下杀手,一刀砍了,如果与他玩心计,死都不晓得如何死的。
说到这,纪王竟然冲秦天虎拱了动手:“秦风拿得起放得下,做事虽绝,但对人不断,本王佩服。别的,永安侯曾为大梁立下汗马功绩,现在秦风放宁虎一马,也算是为大梁留下人才,秦大人育子有方,令本王叹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