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祁阳郡主耐烦尽失,筹办直接命令毁了晴雅阁的时候,沈青辞右手将诗稿举过甚顶,只抓住诗稿一端,手指微微一松,诗稿便天然垂落伸展开来。
沈青辞神采阴沉至极。
表情倒是阵阵庞大,全部晴雅阁也就只要沈青辞晓得,这首诗出自秦风之手,这份逢凶化吉,享誉京都的殊荣,天然也是拜秦风所赐。
直到门别传来一阵莺莺燕燕的喝彩声,这才突破了晴雅阁的沉寂氛围,原是圣麟书院的女门生闻讯而来,恰好闻声了沈青辞念诵的诗篇,当场炸了锅。
祁阳郡主眼神早已经精光大亮,全部京都,那个不晓得安国候和长公主乃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何如天妒英才,才设下一对孤儿寡母。这首《醉花阴·薄雾浓云愁永昼》的确就是为长公主量身打造,不管填词造句还是此中的意境,皆是天衣无缝!
家仆不敢游移,赶紧递来一卷银票,祁阳郡主直接塞进沈青辞手里,喜笑容开。
“沈蜜斯,是骡子是马牵出来溜溜。”
仿佛只要清澈嗓音缓缓回荡,绕梁三日余音不断。
堆积在门外的女门生,满脸桃红,眼神尽是崇拜,毫不鄙吝溢美之词,恨不得把秦家姐弟捧到天上去。
见沈青辞踌躇不决,李凝慧眼睛一亮,当即出言调侃:“沈青辞,你该不会是怕了吧!说的比唱的好听,我还真当你有两把刷子!郡主,这厮明显是与秦风一唱一和,当众戏弄您!”
在场世人,除了仆人主子,皆是文人骚人,无需深层品读诗中神韵,只需一耳便听得出此中品格。正因都是懂行的人,现场反倒堕入近乎诡异般的沉寂,无人赞叹。
祁阳郡主固然出了名的放肆,但性子倒是非常豁达,既然对劲了,心中的怨念与肝火也就瞬息间烟消云散,一张小脸镇静地通红,上去一把夺下诗稿,如获珍宝,谨慎翼翼的卷起来收好,紧接着回身冲家仆娇喝起来。
“就是,身为晴雅阁阁主,名动京都的才女,莫非连这点勇气都没有?”
此言一出,周遭早已等待多时的吃瓜大众,也纷繁起哄。
沈青辞秀美美丽的书法,搭配秦风抄来的墨宝,鱼跃世人面前。
守在一旁的疏风和小香香,满脸暗笑,感觉秦风浑身铜臭的形象与这风雅之地格格不入,却又生出几分敬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