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人久居前殿,一年也回不了后宫几次,多是在交泰殿访问皇后或是贵妃们,连偏妃都罕见机遇晤到贤人,更何况嫔?丽嫔这辈子,怕是再也见不到贤人了,与打入冷宫几近没甚么辨别……
国子监祭酒轻捋髯毛,沉声道:“不日,各地文人将进京赶考,这科举大事,向来是京中要务,若秦公子能在科举方面出些力量,受天下文人推许,必能抵消法统不正的风险。”
“您位子不正,却将当朝皇子斗垮,必遭天下举子诟病,法同一失,今后恐怕就不好再安身了。”
现在户部倒了,贤人对兵部的宠任则与日俱减。
“秦公子青年才俊,老夫佩服,十一皇子失势,乃他咎由自取。只是此案,我儿也是受害者,幼年不经事,被人蒙蔽。”
听到这,谢弼也非常无法:“贤人丁口声声说朝中大臣要连合,但文武大臣如果真连合了,贤人反倒是第一个不承诺。这朝中风向越同一,贤人就越不安。现在贤人亲身掌控殿前军人、禁军、黑尉司、京都驻军各大营,谁如果让贤人不顺心,谁就会被撤除。”
“别看贵妃暴戾,倒是个不屑于阳奉阴违的直干脆子,对就是对,错就是错,获咎了贵妃,便是死也能死个明白。”
太常寺卿和国子监祭酒对视了一眼。
“明显,贤人感觉主战派势大,开端动手为主战派培养政敌了。”
这书房里没有外人,四周又全被谢府亲信清空,倒也不担忧隔墙有耳。
秦风听的很当真,内心却阵阵好笑。
张求学也是在宫中混了大半辈子的白叟,深知后宫乃是各方权势的角斗场。
秦天虎点了点头,不由苦笑:“自主和派垮台,高超被贬,全部朝堂已经是主战派的天下,现在国战当前,主战派占了先机,按说该是功德。可……先前死力推许开战的贤人,现在却俄然没了动静。”
秦天虎点了点头:“也只要如此了。”
国子监祭酒这条老狐狸,为了把陈腾捞归去,也算是绞尽脑汁了。
“相较贵妃,其他朱紫,则是能躲就躲,千万不要再感染,不然死都不晓得如何死的。后宫无善人,大要对你笑,背后捅刀子的人,数不堪数。长公主殿下,与贤人一奶同胞,心计最深,听老奴一句劝,您可千万别再去求长公主了。”
李湛被剔除,搀扶张求学,足以证明贤人开端搀扶新的派系了。
十一皇子的案子,灰尘落定。
秦家大堂上,秦风与两位朝中重臣,扳谈甚欢。
秦天虎心中愁闷,当初兵部和户部斗的不成开交,秦天虎便是贤人的亲信大臣,到处偏袒。
此时谢府,谢弼与秦天虎对酒而坐。
各方派系,不管哪方在朝中站稳脚根皆可,但这个过程,必须惨烈,派系不内哄,就该耗贤人了……
秦风立即弥补了一句:“两位大人既然来了,想必京都各方权势,已经晓得。小侄年青,说话直,您二位别介怀。自本日起,二位恐怕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与其受人猜忌,里外不奉迎,不如小侄趁此机遇,认个叔父如何?”
秦天虎端起酒壶,一饮而尽,长呼了口气:“亲家,秦风那小子,更加张扬,悠长以往,唯恐引来祸端啊,老夫这内心始终像是压了块巨石。”
毕竟刘澜羁押在天机营里,实在难办。
太常寺卿和国子监祭酒,亲身携礼登门拜访。
秦风将科举一事,临时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