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秦风立下的军令状,林太保和刑部尚书对视一眼,不约而同暴露一抹老奸大奸的笑意。
眼看秦风已经在法统上,占有了上风。
梁帝见三党斗的不成开交,大要上眉头舒展,眼神凝重,内心却甚是欣喜,这等朝臣内斗之场面,最合梁帝情意。
太常寺主司礼节、祭奠与科举之事,这话由他说出来,再合适不过。
梁帝轻哼一声,眼神尽是鄙夷,制衡朝中各党,需暗中运筹,步步为营,哪能像张求学这般陋劣?衡量之术,用得好可稳固皇权,用不好,便是玩火自焚,将朝中各党逼急了,联起手来,结果不堪假想。
纵使太保党态度倔强,此时被太常寺卿将了一军,也不得不避其锋芒。
之前在朝堂上,秦天虎死力保护秦风,但是一下朝,秦天虎的心就悬了起来。
梁帝天然不再游移:“祭酒此言甚是,十户爵位虽小,倒是我大梁造册在案之爵位。这平乱特使由秦风担负,符合道理。”
就来梁帝筹办一锤定音之际,林太保却又补了一句:“纵使要封平乱特使,也该当自朝当选贤,秦风一无官身,二无爵位,难担此重担,恐没法服众。”
自主和派垮台以来,朝堂翅膀之争,还是第一次如此狠恶。
秦风悄悄感慨,不愧是国子监祭酒,说话一套一套的,纵使林太保这只老狐狸也难以抵挡。
闻听此言,刑部尚书神采也是一阵阴沉。
旬日攻陷具有万余守军的平南县,纵使变更数万雄师,也绝对做不到。
面对林太保咄咄逼人的诘责,国子监祭酒俄然站了出来,语气不卑不亢。
刑部尚书叹了口气,不由感慨:“这秦风小小年纪,城府却如此之深,特别是钻空子的才气,尤甚。”
不等张求学说完,梁帝便眉头舒展,非常讨厌地瞪了他一眼:“你个阉货,只知进献谗言,莫不是没把你阉洁净?”
林太保背动手,倒还算沉得住气:“兵部那帮人,倒是不敷为虑,九成精力皆在北狄方面,在这朝中可谓是心不足而力不敷。只是秦风仰仗审判十一皇子的案子,竟然拉拢了太常寺和国子监,倒是令老夫有些措手不及。”
林太保眼神自如:“当然不算!金腰带乃名誉功劳!”
秦风为了避嫌,只能旁听,凭朝中政党替本身仗义执言,这也是为何秦风要建立桃林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