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会对战局如此体味?
那梁国世子李章,虽精通兵法,可毕竟稚嫩,本日这般行动,怎如此纯熟老辣,的确判若两人。
“奉告他们,若敌军来犯,只需向瓮城丟掷滚木石块,浇下热油粪汁便可。短兵相接,自有守军对付。”
“至于北溪县救兵,只不过是轻骑和步兵,算不上甚么精锐,畴火线调派五千马队前去阻击便可。”
秦风一向留守在京都,与朝中政敌周旋,现在刚达到北溪县,就面对边军城破的凶信。
传令兵赶紧解释:“大将军,骠骑救兵虽守势狠恶,但并未冲破我军防地,东侧救兵毫不是骠骑救兵。”
自白日到入夜,不竭有传令兵冲进前锋大营。
北狄前锋大营,传令兵仓促禀报。
一旁的李章,目睹了全部颠末,表情阵阵庞大。
“秦风!这才是你的手笔啊!”
……
就在这节骨眼上,又有传令兵赶到。
只要北境落空了边军这颗门牙,烽火就将完整烧进梁国北境,就算剩下骠骑车骑两军,因为无边疆可守,只能被迫野战,届时,梁国军队就会明白,大狄铁蹄之严肃!
“将军,东线烽火复兴!”
明王拍了拍李章的肩膀,轻声安抚:“秦风眼力最是暴虐,早已将你看破,你现在缺的只是经历,不然秦风岂会将北溪县兵权交给你?你可知,秦风冒了多大风险?若贤人晓得你掌了兵权,怕是殚精竭虑,寝食难安了。”
就算边军死绝了,北溪和骠骑两军合流,也必将对敌军迎头痛击,一鼓作气夺回边军重镇。
黑骑打击东线,并非是纯粹的围魏救赵,而是用心让陈斯看破,皆时,陈斯就不会变更兵马援助。
一旁的前锋统领也大为吃惊,低声喝问:“狗东西,莫不是火线没拦住骠骑救兵,如此大战,竟敢谎报军情,来人呐,去把阻击骠骑救兵的主将,押返来军法措置!”
一旁的前锋统领,眼神顿生迷惑:“陈斯,若东线被攻破,西线也必将掣肘。”
李章引觉得傲的军事成就,此时面对秦风,心中尽是自愧不如。
闻言,前锋统领眼睛一亮,当即命令:“既如此,打击东线的兵马,必定是北溪黑骑,而声援边军者,乃是轻骑和步兵。此时北溪县戍守空虚,已然是一座空城。来啊,速速去东线集结兵马,绕开黑骑,直取北溪县!”
陈斯已经胜券在握,照此下去,不出几个时候,城内负隅顽抗的守军就会被扑灭。
获得军情,陈斯神采刹时阴沉了下去:“不好!”
“将军!东侧呈现梁国救兵!”
闻言,陈斯眉头微皱:“救兵?这个时候,哪会有甚么救兵?”
“将军!东线救兵并未朝着边军而来,而是去了骠骑军疆场。”
如此一来,以东线的兵马,想要釜底抽薪,攻陷北溪县就非常困难。同时救兵直接为骠骑军得救,合流后一同援助边军。
“将军,北溪黑骑且攻且退,我军轻骑迎战,他们便退出东线疆场,甩开步兵后,便与轻骑野战。那黑骑甲胄坚毅,攻力出色,非雄鹰旅难以克之。我军轻骑一退,黑骑便再次杀上来。”
“北溪县打击东线,并非围魏救赵,而是声东击西。让留守于东线的我军,不敢冒进,北溪县从而分拨兵力驰援边军。”
未几时,传令兵再次来报。
李章叹了口气,不晓得是该敬佩,还是该忸捏,只是苦笑一声:“我与秦兄比拟,如繁星与皓月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