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县城,看似是一座孤城,实则固若金汤,莫说守军,即便是内里的百姓,警悟性都极高,一旦碰到陌生人,顿时就会通报衙门。
夜枭方才拿动手令分开,前锋统领便冲进大营,神采不善。
但也恰是因为战线推得太前,导致李郎没法第一时候后撤,此时已经被数倍于己方的雄师所包抄。
三日以后,雄鹰和雪狼二旅,共被调走五千骑。而火线战事之焦灼,不但没有和缓,反倒更加惨烈。
李郎手持一把七尺长的长柄大斧,腰间别着一柄骨朵,身上甲胄已经尽是鲜血,作为军中主将,他不得不与敌军短兵相接。
陈斯已经身心俱疲,懒得再解释甚么,只是脱口而出:“秦风在我大狄境内。”
因为敌军实在是太多了,多到连李郎本身都分不清楚,身边到底是友军还是敌军。
陈斯的企图很明白,想要攻破车骑将军的防地,已经难上加难,不如孤注一掷,在秦风身上做文章,而胶葛住北溪兵马,使得其没法驰援秦风,便是重中之重。
本来与车骑将军对峙的前锋雄师,已经全数调回,直扑北溪县防地。
陈斯语气稍稍和缓:“畴昔这么多日了,青玉山方面的剿贼行动,有何停顿?”
夜枭咬了咬牙,脱口而出:“伤亡过半。”
两天两夜没合眼,始终浴血奋战,实在是太累了……
“我们几个兄弟,易容乔装之术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境地,但是一旦进入北溪县,不出一个时候就会行迹透露。
“然后委任陈平为督军,再畴火线调派三千雄鹰旅马队,两千雪狼旅马队,总计五千骑,驰援青玉山。
见夜枭情感如此冲动,陈斯不由长叹了口气,平复了一下暴躁的表情,渗入北溪县一事,确切是难为夜枭了。
李章和明王得知此事,半天没吭气。
“那……那北溪县……连……连狗都盯着我们!”
夜枭眼神更加严厉,也不晓得是心急如焚,还是委曲而怒:“再说那北溪县,将军可知,为了渗入北溪县,我夜枭已经死了多少人?
“你拿上本将军的手令,直接去青玉山,把许谦的脑袋砍下来,这份任务,由本将军一力承担。
按照参将们数次汇报人数,勉强统计出,身边另有两千到两千五百人摆布。
陈斯捂着额头,靠在书案上,身心俱疲道:“不消查了,青玉山上的主将,必定是秦风无疑。
……
各县城守军调派构成的八千搜剿雄师,再加上三千雄鹰旅精锐,围攻戋戋二百人,哪怕对方是天机营卫士,竟然会被干掉五千人?
北溪县的军事潜力,已经快到极限了,连秦风都不救,又那里有多余的人手去救李郎?
“陈斯!为安在这个节骨眼上,畴火线调人?并且还是最精锐的雄鹰和雪狼二旅!”
间隔赵玉龙部,不敷三十里的“十里长亭”,此时已经挤满了人,由无数天然风化构成的石笋,构成的长亭,几近被鲜血染成了红色。
“甚么叫没法查探敌军主将?青玉山是我大狄边境,你夜枭不是号称与梁国黑尉齐名的探子吗?如何连本身边境内的敌军都查不清!另有那北溪县,至今没法渗入,所谓夜枭,不过尔尔!”
“能做出这般豪举之人,除了他秦风,还能有谁?
毕竟战事愈发吃紧,而陈斯下了重注的青玉山,竟然也是一无所获,真是岂有此理!
陈斯还是第一次如此大动肝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