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帝天然不会难堪秦天虎,毕竟秦家身败名裂,对于梁帝而言,百害而无一利。
宁清泉本就是主和派,与户部同气连枝,这些光阴更是传闻秦风没法无天,频频坑害京中后辈,故而讨厌至极。只是侯府与秦家向来没甚么来往,就算故意惩戒,也找不到合适的机遇。
连梁帝都忍不住点头,感觉这个秦风,的确就是大梁第一号活宝。
成果转过身,看到一脸乌黑的秦天虎,正筹办挽袖子开干的秦风,刹时蔫了下去,满脸陪笑:“父亲,您踢我干甚么?当这么多人的面,给我留点面子。”
秦风还觉得是宁虎从前面使坏,张口就骂:“奶奶的,当着贤人的面还敢脱手,老子跟你拼了。”
秦风就是要当众,把这些所谓‘国之栋梁’的脸打肿,既揭示秦家的态度,也能让他们明白秦家不好惹。当然,这些都只是表象,更深一层的含义,天然是为了向梁帝表忠心,哪怕是面对这等阻力,秦家也毫不踌躇的跟梁帝同一战线。
“既然秦少爷这么有自傲,那还等甚么?从速开端吧。”
听着四周八方传来的嘲笑声,秦天虎气的浑身颤抖,抬起手就要赏秦风一巴掌,让他复苏复苏,成果却发明秦风早就躲得老远了。
秦天虎信不信,另有甚么意义?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梁帝也不言语,静观其变。
“堂堂兵部尚书,怎能如此言而无信,莫不是要让天下人嘲笑?”
本来在场宾朋就是为了看秦家笑话,听到秦风这番话,现场刹时被轰笑声淹没。
户部侍郎直接站了起来,一样冲梁帝作揖,语气极其倔强:“正所谓君无戏言,既然贤人已经降下旨意,又岂能说打消就打消?秦大人莫不是想陷贤人于不义?!凡事由藐视大,若旨意朝令夕改,如何服众?皇威安在?”
现在秦家既然奉上门来了,宁清泉怎能放过!
在场的长辈,忍不住大调子侃起来。
现在连梁帝都轰动了,这已经不是笨拙,而是找死!
宁清泉瞥了秦天虎一眼,眼神尽是鄙夷:“还是说,秦大人怕输,未战先怯?如果连这点胆量都没有,如何统兵?昔日秦大人在边陲领兵抵抗北狄,却屡战屡败,莫非也是未战先怯三分?”
各府各殿的女眷,全都堆积于此处,毕竟为了避嫌,男女来宾需求分开。
此言一出,现场先是一片沉寂,紧接着发作出震耳欲聋的嘲笑声。
就在这时,一声低喝响起,世人纷繁寻声看去,竟是永安侯宁清泉!
代表秦家而来的柳红颜,得知秦风要与宁虎比试体力,内心不由一阵暗骂:“这个该死的小崽子,是不是非要把爹气死才甘心?”
因为事发俄然,秦风毫无防备,几乎直接倒扣进鼎里。
“哼!本侯爷向来直来直去,不会绕弯子,秦大人可传闻过,上梁不正下梁歪这句话?秦风坑害京中后辈的桩桩件件,本侯爷懒得翻旧账。本日既然夸下海口,要与犬子比试体力,便要有始有终。”
同一时候,动静也传到了王府偏殿。
而天下人势,做不过‘名誉’二字。
正所谓虎父无犬子,宁虎的火爆脾气,全都是遗传自宁清泉。秦天虎固然官拜一品大员,但宁清泉可不管那么多,当场开怼。
秦天虎恨不得把秦风当场掐死,他从官这么多年,何曾如此丢人过?
户部一派官员,反应最为狠恶。
看着大怒难平的老父亲,秦风挤了挤眼睛,小声道:“爹,你放心,我不成能输,你就信我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