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拉起钦差的手就要回身拜别。
见沈白怒容更甚,杨轩起家道:“沈侯爷,事到现在,我们就翻开天窗说亮话。据我多日清查,面前这两人都是前太子府的人,你官复原职并不是天子的隆恩,而是人家机谋瓜代的手腕,此次你赴京述职要么被囚禁,要么满门长幼无一得活。我固然不清楚你为何俄然迷恋戋戋浮名,但实在不忍你一意孤行,是以明天你留也得留,不留也得留在凌州。”
“侯爷!”
岳元恒被人五花大绑推搡而来,固然现在沦为阶下囚,但气度并未减弱半分。
杨轩坐下把玩令箭,嘴角掀起一抹戏谑笑意:“您这是要赶着进京投胎吗?”
“将岳元恒带上来。”
玄月九日,时隔半月的通判府衙再次升堂,杨轩下发了第一道诏令。
钦差乍见岳元恒一副落汤鸡模样,不由微微皱眉,忙抬手伸开嘴巴,但在开口的刹时不由怂了下来。
沈白大怒,大声道:“杨轩!”
小不点和铁牛儿面面相觑,倒是迟迟不敢领命。
杨轩清了清嗓子,中间的吴盛当即会心,抱拳告别后径直带了人马去了。
随后负起回身,冷冰冰地诘责道:“既然杨通判感觉我们缘分已尽,那老夫也不再客气。老夫既然敢单身到此,你莫非真的觉得没有半点筹办?”
杨轩一把揪住岳元恒的衣领,将他甩在钦差面前,嘲笑道:“此人自称太子少卿,一向在我凌州霸道行事,眼下触及一条冤案,被我捉到了这里待审,鄙人大胆请钦差大人做个见证。”
衙役们起家喝道:“威......武。”
杨轩听到这里,忍不住哈哈大笑道:“沈侯爷另有脸提凌州?”
钦差大人皮笑肉不笑,忙笑容回应:“这不是等侯爷一起回京述职嘛,杨大人此次是要审谁,如何弄出了这么大的动静?”
听沈白苦笑问话,杨轩只是起家对他拱了个手,回身走到满脸惶恐的钦差大人中间:“大人如何还没回京?”
岳元恒大笑道:“杨轩你好大的狗胆,你晓得他是谁?你觉得他仅仅是个二品大员?你知不晓得他家里有圣上御赐的丹书铁券,就连当今的天子也得给上他七分面子,你竟公开让他闭嘴?你逼迫沈白抗旨不遵也就罢了,莫非还要造反不成?”
沈白挺直腰板,沉浑的声音缓缓响起:“杨轩,你有点过分了!”
“杨轩,你有话直说,可别让老夫迟误进京述职的时候。这个罪名你挑不起!”
秋雨渐歇,凌晨的阳光撒在杨轩脸上,杨轩翘着腿在公堂斜躺着,下认识伸手遮挡刺目光芒,统统衙役全数就位,内里更稀有千军马严阵以待。
岳元恒阐发局势,也推波助澜道:“侯爷说的是。”
杨轩手持令箭,身后的兵马刹时将退路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