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驰斜叼着烟,眯缝着眼睛,重又趴到台上,来回运着球杆,袅袅升起的烟气却熏得他眼睛一个劲儿的挤着。
“人家正主都没急,你急甚么?”顾鸿冲柳盈一笑,又瞥了苏驰一眼,“说不定苏至公子悄悄松松的就把我给了赢了呢。你说是不是啊,苏至公子?”
闹了半天,他是一个纯菜鸟啊!
“多少钱随你开。”苏驰头也不回,像模像样的瞄着白球,却没有留意到顾鸿嘴角出现的那抹浓浓的调侃之色。
正所谓里手一伸手便知有没有,苏驰这幅架式一看就是个菜鸟,更关头的是,他选了一根中式台球的球杆!
斯诺克球杆又细又长,中式台球球杆又短又粗,稍稍入门的人都晓得二者之间的辨别!
“请吧。”顾鸿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顺势又拿起一杯水,小口的抿着,想要平复一下冲动的表情。
四人到了台球室,经理和工头一见柳总亲身陪着客人来了,全都非常热忱,工夫不大,就送来了饮品、果盘和小吃,同时送来的另有顾鸿存放的一根球杆。
“苏驰,别承诺,他差未几都有职业程度了,你打不过他的。”柳盈一脸焦急的劝着苏驰。
阿拉伯语口语说的好的人在海内的确未几,但在中东地区随便拎一小我就是。据传闻,苏驰十岁分开苏家的时候,去的就是中东,到现在已经十几年了,他就是整天大街上瞎晃,也能说一口流利的阿拉伯语口语!
“藐视我了是不?”苏驰直起腰,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我明天还非要跟他比一比不成了,输了喊三声‘我是痴人’是吧,就这个赌约了!”
她固然愤怒苏驰不假,可顾鸿提出的这个赌约也过分度了,如果他再硬逼着苏驰当众喊出那几个字,那就即是直接撕破脸了。
真是天作孽尤可为自作孽不成活啊,我倒要看看,等你输得灰头土脸的时候,再如何跟我放肆?
“不会,这是我头一次打。”苏驰叼着烟,蛮不在乎的说着。
“就斯诺克吧。”顾鸿嘴角翘了翘,“在英国,斯诺克才是真正的名流活动,苏至公子行事气势这么奇特,想必斯诺克必然打的不错,我就大胆向你请教几杆。”
顾鸿一口水喷了出来,好悬没乐出声!
噗!
标致!
“苏驰,你跟我说实话,你到底会不会?”柳盈却没心机赏识顾鸿的球技,眼完苏驰,秀眉紧皱。
“我说,苏至公子,不消跟我这么客气吧?”顾鸿强压心中笑意,站起家,瞥了苏驰一眼,极其文雅的趴在球台上,在几杆稳稳的运杆以后,白球轻砰红球堆一角,连吃四库稳稳停在了开球端台边。
工头双手把球杆递给顾鸿的时候,眼神里尽是粉饰不住的艳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