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兴叹了口气,“正因为如此,本宫才感觉这件事蹊跷。”
他的心顿时沉了几分。
“这……”廉湛皱眉苦想,“莫非是太子身边的人?”
殿下如何会有此境遇?
李云兴语气中模糊透着寒意,“东宫保卫森严,很多都是本宫换上来的亲信之人。但昨晚却有人向皇后通风报信。”
这一番话让廉寄柔完整哑然了。
“这毫不成能!禁卫军我克日才重新调派过来,一早一晚两班人值守,每半个月便会改换一次人,毫不会有特工混进东宫!”
李云兴轻抚着她的脸颊,声线渐缓。
廉寄柔俄然发觉,本来李云兴并非如她之前所看到的强势、果断。
她俄然就懂了,他是在奉告她,他已经有了决策,她不必再担忧。
听到李云兴这番话,廉寄柔的眼睛刹时睁大。
“大将军,本宫本日前来,是有其他要事想要与你参议?”
“此次本宫是微服出巡,特地没有带兵马,大将军不必惭愧。何况,此次本宫真的去到了百姓当中,也体味到很多在皇宫内里看不到的东西,并不是好事。”
这是李云兴第一次放下太子身份,与她如此剖心置要地对话。
正厅当中,廉湛用净水抹布,拭去了脸上的灰尘。
聊他的雄图伟业,聊他的无可何如。
李云兴将他扶起,悄悄点头,表示他不要介怀。
能给如许的承诺,已是李云兴能做得最好。
“大将军,可曾体味少府的互市监宁瀚宇?”
“大将军,你细心考虑一二,可有谁最轻易被拉拢?或者,谁能有机遇靠近东宫?”
“我觉得,最好的爱情并非白头偕老,而是两人有一样的目标,并且情愿为共同的目标做出自我捐躯。”
在面对人生境遇的题目时,也会手足无措。
如果此患不除,李云兴恐怕连睡梦当中,都会被人偷袭暗害。
“本宫另有一事,想听听大将军的定见。”李云兴接着说道。
她乃至感觉本身无颜面对李云兴,他是太子,是要娶本身的人,但更多的是这天下人的君主。
她深吸了一口气,抬起泪汪汪的眼眸,看着李云兴,当真而虔诚。
“我只但愿你记着,非论将来产生甚么,你都要固执地站在本宫身侧,永久支撑着我,哪怕有朝一日垮台,也但愿你能与我背水一战。”
李云兴也心中愈发警戒,如果身边人叛变,他必然会防不堪防。
廉寄柔泪落如雨,只是点点头,没有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