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盖与砂砾摩擦收回令人牙齿颤抖的声音,鲜血顺着柳辰的裤腿渐渐渗入出来,染红了脚下的泥土。
“不熟谙?本太子看不尽然吧,你这话说得比谁都溜啊!”李云兴向前走了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柳辰,眼神中尽是凶恶。
李云兴一副振振有词,义正严辞的模样,说话间,还用心看了柳仲卿一眼。
柳辰有点捉摸不定对方的意义。
柳仲卿说完,偷偷地瞄了一眼李云兴。
“少爷!”柳十三握紧拳头,内心万般的憋屈和不甘。
但是李云兴的禁卫军又岂是茹素的,洛子袍直接将长枪一横,泛着银光的枪头直直逼近柳十三的脖颈,仿佛只要略微挪动一下便能戳破他的喉咙。
随即,李云兴看向柳辰,冷哼一声,说道:“无妨,柳大人赤胆忠心,本宫还是信赖柳大人的。只是这柳将军或许是分开都城太久,忘了教养二字。”
“你这是求我收回脚,还是求我免你的嘴呢?”李云兴挑眉嘲笑道。
不过柳仲卿很快反应过来,仓猝上前,恭敬地行了一礼。
柳辰是东南大营的将军,常日里也待他们不薄,现在将军在他们面前受此大辱,很多忠心耿耿的兵士都想冲上前来为柳辰讨回公道。
即便柳仲卿目前心中充满着滔天的肝火,此时也不得不临时忍耐下来,因为太子李云兴的身份特别。
如果他再动一分一毫,洛子袍就会直接划破他的喉咙。
只是当他们的目光触及站在太子左边的禁卫军时,一颗心刹时就冰冷一片。
李云兴持续说道:“更何况,若非柳爱卿的放纵和庇护,柳辰哪有机遇成为这西北边疆最精锐的军队——辰家军?”
“不懂君臣之礼?那本宫本日便好好教教你,甚么是君臣之礼。”李云兴一边说着一边将脚踏在了柳辰的肩上。
砰地一声,本来只是单膝跪地的柳辰已经忍耐不住李云兴压来的重量,双膝直接跪在了碎沙石子的地上。
柳辰的目光始终落在李云兴身上,他清楚晓得太子并不敢立即就杀了本身,但是他恰好就是要在这营门口,在几万将士的目光谛视之下,让本身丢尽颜面。
“太子殿下,臣不敢!还请殿下宽恕。”柳辰强忍着剧痛,语气降落道。
李云兴拍了拍衣服上沾到的灰尘,一脸鄙夷地看着地上趴着喘粗气的柳辰,讽刺道:“你觉得这点程度就是对你的奖惩了?柳将军未免也太天真了吧?”
并且以太子的身份来看,确切有资格说如许的话。
柳仲卿愣住了,他没想到太子会如此强词夺理。
太子正在训话,那个敢上前?除非是嫌命长了!
虽说柳家父子在朝堂之上权势颇大,但这等指鹿为马、栽赃谗谄的事情如果坐实了,那绝对吃不了兜着走。
何况,从方才太子殿下脱手开端,统统禁军便将其围成了一个铁桶步地,不容任何人靠近。
李云兴勾唇一笑,满脸都是暴虐之色,抬起右脚,一脚踢在柳辰胸膛,直接把他踹翻在地上,一张漂亮的面庞刹时变得通红,呼吸困难,乃至还咳嗽起来。
这时的辰家军,即便再急,也不敢轻举妄动。
只见李云兴脸上暴露狰狞的笑容,刻毒无情地说道:“柳卿此言差矣,本太子只不过是想要奉告柳将军,君王永久是天子,臣子要学会忠于天子,不然迟早会被免除,你感觉本太子说得可对?”
听到李云兴的话,四周传来一阵抽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