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柳家在东南占有太久,如果李云兴持续听任,恐怕最后真的会养虎为患。
老管家的手颤颤巍巍,竟是被惊得就像中风了一样,半边脸都生硬了起来。
都城城西,杨家小宅。
此时带着官差来的廷尉府的左监丞——阎子平走了出去,“是不是真的,你说了不算。何况,我们廷尉府也是奉太子之命行事,那里容得你一个下人在此置喙?!”
阎子平见状感喟道,“我晓得你忠义耿耿,但你也该当了解一下太子殿下,现在朝廷困难,百姓刻苦……”
随即几人从水井中抬出一个偌大的木箱子,箱盖一翻开,便暴露一堆金银珠宝,闪烁夺目。
李云兴目光幽深,语气果断。
但如此一来柳仲卿也不得不窜改战略。
柳仲卿固然不想跟从李云兴南下,却碍于太子的指令,只好硬着头皮前去东南大营。
此次李云兴行军南下,与此前任何一次出宫都有所分歧。
阎子平冷酷一笑:“你不消担忧,我们只是例行公事罢了,不会侵害杨府分毫。”
“不成能,你们莫要诽谤好人!”老管家气愤喊道。
不消半晌工夫,屋内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仿佛还伴跟着瓷器碎裂的脆响。
何况他自荆州以来便是两袖清风,全部宅院不过两个配房,一处给本身一处给老管家住。
杨廷和身后,朝中财务大权必然旁落,现在太子李云兴已经无人可用,只能顺势被柳仲卿归入囊中。
杨大管家闻言身形一晃,太子?太子殿下本日不是才出城去了吗?
“来啊,将这贼人押走!”
现在朝廷局势混乱,各种掣肘,他必须尽量减少掣肘。
“如何?你另有甚么话说?”
杨大管家冷哼一声,“你们休想诬赖好人,我杨家绝对不会做出这等违背知己的活动!”
他这番话说得冠冕堂皇,可谁不晓得他们是来搜刮东西的?
何来的杨氏族人,杨廷和是荆州人,父母双亡,他又未曾娶妻生子,全部杨氏仅剩他一根独苗。
老管家听完这话,神采顿时一白。
“廷尉府收到告发,尔等杨氏一脉贪墨军饷,特来查账,请杨氏族人共同调查!”带头的官差大声喊道。
这下便是老管家也瞠目结舌,这……这一大箱珠宝他从未见过,如何会呈现在自家的水井当中。
不消半晌,后院便传来了骚动声。
几十名廷尉府的官差将一个小小的四合院围了个水泄不通。
“是不是,你说了不算。”阎子平整了整被揪皱的衣角,眉头拧成了川字,这个老头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幸亏都城当中另有一些人可用,既然李云兴要分开都城。
“不、不要……我家老爷乃是廉洁如水之辈,如何能够会贪污呢!”
如许一来太子在都城中的首要耳目,又能撤除一个!
这一系列的打算,都是针对杨廷和而设。
“本宫此行最首要的目标,是为了能在东南大营将士中建立严肃,如果能找到几颗暗子便是最好。此行的确要慎重,但本宫必须去。”
院中一名老管家正在打扫厅内的灰尘,听到这声音,浑浊的双眸蓦地迸射出厉芒,“甚么人胆敢擅闯我杨家?”
“其他人?”李云兴摇了点头。
他本来筹算,让柳辰再在东南大营拖上旬日,比及匈奴雄师压境,再给太子施压,搀扶二皇子上位。
抄家以后,杨廷和留下的职员便全数送到廷尉府,并交由廷尉府同一鞠问,务必在李云兴回到都城之前,拿到杨廷和的认罪书,将他奥妙处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