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李云兴不由发笑,“皇后娘娘常日里对儿臣但是呼来喝去、好不威风,没想到在淳善公主面前倒是谨小慎微起来。”
李云兴嘴角含笑:“淳善公主芳龄已至,又生的一副国色天香,恰是嫁人的年纪,想必父皇很乐意为她指婚。”
李云兴说得轻松,她却明白,这件事情并不是那么轻易的。
“并且,嵇巴达是南蛮王的独子,此后便是要担当南蛮的大统。如果由他担负驸马,父王必定会承诺。”
“太子莫不是在拿本宫寻高兴吧。”她哂然一笑,“别忘了,那但是长公主。”
李云兴却仿佛没有发觉柳如絮的态度,仍旧优哉游哉地品着茶。
柳如絮语带讽刺,不屑与李云兴周旋。
“太子殿下,淳善公主的联婚是你为了拉拢南蛮吧?”
瞧着柳如絮仇恨交集的脸庞,李云兴不动声色道。
这是摆了然要拉拢她?
柳如絮微垂眼睑,“不知太子殿下这么做,对本身有甚么好处?”
李云兴昂首凝睇柳如絮,“南蛮,南王之子——嵇巴达。”
漂亮的容颜上闪现出一抹阴沉可骇的笑容,看上去格外吓人。
他身为南蛮王之子,长年驻守边陲,南蛮人又不如武朝这般讲究仪表,他整日穿戴兽袍裹着头巾,连脸孔都难以辨识。
闻言,柳如絮不由皱起秀眉,有些愤怒地瞪着李云兴。
只怕她去找淳善公主说,淳善公主会气得立即冲进宫来,闹得满城皆知。
一石二鸟。
柳如絮嗤笑一声,眼底尽是鄙夷。
顿了顿,他眼中划过一抹诡谲,笑着弥补道:“刚巧,本宫熟谙一人。”
只是到时候一开战,朝中那群老狗就会吓得抖如筛糠。
“不晓得太子有甚么良策?”她开门见山地扣问道,“本宫纵观这朝中群臣、天下王谢,竟没有合适的良婿人选。”
可如果嫁入皇室,莫非让公主趁机扩大本身的权势?
“太子殿下说了这么多,事理谁不懂,只是要促进此事何其困难,究竟要如何做才气让此事美满?”
柳如絮懒得与他计算,干脆闭上嘴,一句废话都懒得跟他说。
如许的好战略,如何能少了他呢?
还让柳如絮本身去做这个恶人,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但是,李云兴的野心可不小,不像是会帮她的人。
听到这话,柳如絮忍不住皱起眉。
“本宫当然是想要帮手促进这桩姻缘。”
“既然太子殿下已经有了万全之策,又何必多此一举?”
届时再提与南蛮联婚一事,既能获得助力,还能撤除淳善公主这颗眼中钉。
这时李云兴淡淡一笑,仿佛早有腹案,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
柳如絮挑眉:“如何撤除?”
“据本宫所知,嵇巴达勇猛善战,是南蛮军队中数一数二的猛士。他虽身材魁伟,却并不莽撞笨拙,相反极其聪明。”
只是这嫁娶也并非易事,将她许给官职较低的人,岂不屈辱了她公主的身份?
如许,柳如絮也并不肯意,这不诚恳给本身添堵吗?
她对这个嵇巴达倒是没有甚么成见,只是担忧武皇晓得后,龙颜不悦,反倒惹得不痛快。
李云兴明晓得跟南蛮攀亲一事,必将会让淳善公主大为恼火。
随即,柳如絮抬眸直视李云兴。
“南蛮民风彪悍,男儿尚武,嵇巴达也一样。”
李云兴笑了几声,收敛起玩世不恭的态度,当真道:“淳善公主乃是嫡长女,代表的是武朝皇室的脸面。这攀亲之人,必须是非她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