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兴和二皇子异口同声喊了一声。
“儿臣拜见母后。”
她用心提及荆州,就是想刺激刺激李云兴。
待到主子入眠后,卖力值夜的宫女站在宫门外,静候主子醒来。
荆州有反贼一事,柳如絮也是清楚的,但是李云兴没有柳家东南大营的支撑,要想昭雪,难如登天。
宫女当即取来温水,细心地替皇后擦拭洁净嘴角的药渍。
柳如絮悄悄点头:“嗯。”
她的视野落在李云兴脸庞上,眼尾上扬:“太子如何偶然候来本宫这里?传闻荆州水患未平,边关匈奴残虐,想必太子很忙吧。”
柳如絮微眯起双眸,眸光阴暗。
柳如絮眉梢轻浮,“既然存候也请了,你们能够分开了。”
柳如絮伸手挑逗了一下发鬓间缀着的红宝石步摇,嘴角噙着含笑,眼里闪现浓烈的野心。
李云天就更是被气得够呛,神采黑的吓死人。
如果柳如絮迟迟未应,她们便会反复存候。
古时不管是哪位身份显赫的朱紫,睡觉时都并非一向有寺人宫女婢奉其摆布。
她的确需求尽快扳倒太子和淳善公主!
柳如絮嗓音清脆柔婉,带着刚醒来的沙哑和娇媚之意。
“是,皇后娘娘。”
要论起这治国之道来,二人的确没有多少经历,比起李云兴差的太远。
“求木之父老,必固其底子;欲流之远者,必浚其根源;思国之安者,必积其德义。源不深而望流之远,根不固而求木之长,德不厚而思国之治,岂能成国之大事?”
“娘娘,时候快到了,该打扮打扮了。”
柳如絮缓缓吐出两个字:“传。”
翌日。
李云兴目光扫向二人,话里透着讽刺:“皇后乃是后宫之主,读的是《内训》,学的是女子四书,对这治国之事不甚体味,本宫能够了解。毕竟皇后只能在后宫,并无群情朝政、统领江山的职责。”
打扮罢,穿戴整齐后,柳如絮坐在打扮台前,望着铜镜中明丽照人的容颜,眼底闪动着明艳的笑意。
“太子殿下,本宫不懂国事,如有甚么说的不对的,还莫要见怪。”
李云兴冷哼一声:“国之大事,岂是你们三言两语便能决计?”
“皇后,本宫晓得母后仁慈,儿臣自有筹算,不必母后为儿臣忧思伤体。”李云兴面带温润笑容,说出来的话却满含威胁。
柳如絮正斜靠在罗汉床上,听到禀报,缓缓展开眸子,嘴角扯起嘲弄的弧度。
说完柳如絮掩唇轻笑,眼里明灭着幸灾乐祸的神采。
柳如絮慢悠悠的站起家,纤纤玉足踏着柔嫩的毯子走向二皇子和李云兴:“太子说的对,治国大事非同小可,切勿因为一点蝇头小利而误了大事。”
很快,李云兴与二皇子一同跨入房内。
李云兴这番说辞可谓是冠冕堂皇,恰好让人挑不出弊端。
这是宫中太医给柳如絮专门制作的养颜汤,据闻是采取了天竺灵芝、人参,另有各种补品炼制而成。
床榻上的美艳女人悠悠醒来,慵懒的展开双眼。
直到卯时拂晓,宫女们才会在殿外存候,以奉告主子起床的时候到了。
柳如絮言辞锋利,毫不粉饰对太子的鄙夷。
“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柳如絮接过,塞进嘴巴里咀嚼几下,将嘴中残留的苦味尽数咽下去。
太子还是阿谁太子,数日不见,愈发放肆傲慢!
她持续笑盈盈说道:“本宫虽只是一介女子,却也晓得国事重于江山社稷。太子不但负担江山社稷重担,连私事都措置不好,可见治国不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