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柳如絮见状,心中松了口气。
李云兴微蹙起眉头,目光凉凉地盯着她。
说是要为他做新衣裳是假,想密查他是否真的受伤才是真。
李云兴淡然点头,“甚好,都是宝贵的料子。”
柳如絮心中顿时升起一股肝火,她强压下去。
随即叮咛部下人将几匹布料都呈了上来,李云兴即便不看也晓得,这些乃是上等丝绸,怕是宫中都没有这么多。
好一副情真意切的模样,要不是李云兴已经看到她眼中的滑头之色,都将近信赖她是真的了。
李云兴用手摸了摸料子,上面都是手工绣制的瑞兽纹样,公然精彩。
只可惜,李云兴浑身并无伤痛,就连血迹都不是他的。
“这小寺人笨手笨脚的,万一尺寸有了偏差,白白华侈这上好的布料。”
进喜暗中擦汗,这太子爷本日如何如此沉稳?
李云兴这话说得不清不楚,但柳如絮哪会不晓得他甚么意义。她气得浑身颤抖,恨不得撕烂他这张讨厌的脸!
柳如絮心中嘲笑,面上还是挂着和顺的含笑,“太子殿下如果喜好,固然遴选就是。”
即便如此,他也要跟柳如絮好好演一场戏,让她尝尝竹篮打水一场空的感受。
李云兴双手抱臂,并没有共同的意义,本来柳如絮是为了这个而来。
反倒是柳如絮上赶着问道,“太子殿下可有喜好的?”
柳如絮如何肯放过这个机遇,直接否定了李云兴的发起。
“以是,本宫带了几件最好的料子给太子送来,也免得太子操心。”
本日柳如絮俄然前来,必然是有所图谋。
随即愤恚的瞪了他一眼,终究不甘不肯的从裁缝手上拿过木尺。
柳如絮走上前,站在李云兴的左边,伸手替他宽袖。
说完,她朝身后挥挥手,便有一名男裁缝手拿着红木裁衣尺上前。
“本宫来为太子宽衣。”
“既然如此,不如母后亲身为本宫测量?”
“太子殿下!昭阳好歹是你的皇弟,即便跟你并无血缘,也是皇上钦点的昭阳王,官属百臣之一,你如何说话如此暴虐?”
“是如许,本宫传闻太子已有三个月没购置过新衣。这天儿看着就热了,如果穿戴往年的衣裳,怕是有损太子的颜面。”
李云兴冷酷的看了她一眼,轻视地勾了勾唇角。
“回禀母后,儿臣每日忙于国事,确切有些疲惫。不过,如果是皇后娘娘亲身脱手,本宫想必也能减缓个七八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