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辅大人说,荆州流民不敷为惧,只是为制止打草惊蛇,临时按兵不动,待他查清楚再上奏折。”千岳山赶紧解释道。
“太子殿下,卑职绝对不敢欺瞒太子殿下,卑职说的每一字每一句都是发自肺腑。只求太子殿下,能给卑职一个建功赎罪的机遇!卑职情愿百战不殆,毫不放弃,必将追回那十万石粮食。”
“好啊,本宫还真是小瞧了荆州参军,堂堂七尺男人,竟然是个欺世盗名之徒,的确是屈辱了忠臣义士四个字,你还真是丢了祖宗的颜面!”李云兴怒喝一声。
如果说他敢与反贼同谋逆反之事,就凭这个胆量,是毫不成能的。
用十万两白银买了本身的一条活路,他信赖就算是柳宰辅也不会见怪于他,毕竟他还救出了昭阳王。
廉寄柔瞥了一眼趴在地上的千岳山。
这的确是天大的笑话。
他是怂了,他不想死!这个天下上谁会嫌命长?
“好一个忠肝义胆、舍生取义的参军大人!本宫真是佩服至极啊!”
“下官也是一心为了武皇殿下的江山着想,才会承诺他们这类前提。”
就是要这些流民在荆州肇事,让他们闹大到没法结束,才气让李云兴因为此事落人丁舌,被天子猜忌和思疑。
只要落空了君主的信赖和宠嬖,皇位才唾手可得。
廉寄柔也上前,想要拦住李云兴。
“太子殿下饶命!”
“太子殿下恕罪,末将实在是有苦处。”
李云兴目光凌厉地看着他,“你另有甚么想说的?”
但,不管千岳山是否有谋反之心,李云兴都毫不答应他在荆州持续呆下去,必须撤除这颗毒瘤!
千岳山越说越没有底气,看着李云兴的神采如锅底般乌黑,更是不自发垂下头来,不敢说完。
李云兴转头看着她,廉寄柔沉着沉着地持续道,“但是,如果太子殿下真的将千岳山斩首示众,未免让天下人寒了心。”
这是柳宰辅当初所说的堵截李云兴与外界之间的联络。
廉寄柔咬着牙,鼓足勇气,对李云兴哀告道:“太子殿下息怒!既然现在证据确实,又有荆州全部将士在场作证,千岳山的罪过不言自明。”
李云兴字字珠玑,句句逼迫,让千岳山哑口无言。
竟然为了活命,承诺了那群反贼如此荒唐的前提,十万两白银?也不看他千岳山的命值不值?!
“说甚么?!”
这的确是柳仲卿会做之事,为了跟李云兴作对,不吝捐躯荆州百姓的性命,乃至连荆州官员都不放过。
“不是!那上奏折子,刺史苏天洋早就递给了柳宰辅,是宰辅大人说……”
李云兴回过甚,满目已是凶光,“莫非本宫还要留着如许一个祸害,等着他再度出错,陷天下万民于水火当中吗?”
千岳山说得义愤填膺,慷慨激昂。仿佛为国捐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一样。
李云兴嘲笑一声,“柳仲卿倒是老奸大奸,竟然觉得如许就能拿捏住本宫,他既然敢坦白不上奏!”
“天气已晚,不如太子殿下先将千岳山押下去,明日再做定夺如何?”
千岳山顿时吓破了胆量,跪倒在地上哀嚎告饶。
“来人!把他给本宫拖出去,砍了!”李云兴毫不包涵,直接挥手命令,眼睛都不眨一下。
“你倒真是个忠臣。”李云兴讽刺道。
“末将不敢,只是这荆州本就鱼龙稠浊,乱民横生。”千岳山不想被李云兴扣上帽子,只能极力为本身分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