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惊受怕的她在柴堆中躲了好久,瞥见有人出去抱柴火的时候,更是吓得毛都竖起了。
坐在树梢上正咬着鸡腿的白罹迷惑的看着下跪的刘福安,此人猎奇特,她不过是拿走烧鸡后顺手留下一锭银子,竟然就将她给奉为妖神了。
本日是年三十,到处都是火红一片,张灯结彩的。白罹第一次碰到人间过年,别致得紧,东看看,西瞧瞧,学着那些小孩儿点爆仗,双脚沾着墨汁从人家贴好的门联上踏过,留下小小的梅花印子,玩儿的不亦乐乎。
二丫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垂下来的两缕柔嫩的发丝随风飘零,一不谨慎落到红红的糖衣上。
诛仙台那一跃,让她昏昏沉沉的就落到了这个小山村里,展开眼就瞥见了她之前从未看过的场景――杀鸡!
前段时候就传闻顾大娘家的烧鸡丢了很多,都觉得是被贼人给惦记上了,谨防死守了好久,还是每日都丢,底子找不到贼的半点儿陈迹,乃至十多双眼睛看着,烧鸡都能直接消逝不见!不得不让人思疑是妖物作怪!
二丫低头看了一眼身上极新的红棉袄,又看了看爹爹身上还破着洞的草鞋,抿了抿小嘴唇,指着箩筐里被油纸包裹好的烧鸡道:“爹爹,二丫不喜好吃烧鸡,今后我们就过年才吃一次好吗?”
一股暖流从心窝里顺着咽喉一起往上,直接冲上了刘福安的双眼。
“爹爹,我们的烧鸡不见了。”
顺着二丫的手希冀去,刘福安只瞥见了一片温馨的树林,轻风缓缓,吹来淡淡的腊梅花香。
看着被烤的金黄金黄的至公鸡,白罹一边念着超度的咒语,一边耸着鼻子。这味道,好香啊……
身为青丘灵狐,白罹从小就是吃着灵果丹药长大,口味但是抉剔得很。一向觉得这世上最好吃的东西是紫绛果,没想到来到尘寰她才晓得,另有比紫绛果更好吃的东西,那就是顾大娘家的烧鸡!
无法之下,她只好顺着味道,找到了买走最后一只烧鸡的刘福安。正都雅见那懂事的小孩儿为父擦泪,手中又另有着前次从贼道人手里顺来的银子,就留下了史上第一次的买鸡钱!
舔着油滋滋的小尖嘴,嚼着香脆的鸡肉,白罹站在树枝上,远看着集镇上的烟花残暴,喃喃自语:“这凡人过年,还真是出色!如果能每天都过年就好了。”
“吃烧鸡不配上美酒如何行,要一起吗?”树下不知何时呈现的小羽士,仰着头,暴露洁净白净的脸,笑着看着白罹,晃动手里的酒壶。
如果当妖神这么轻易,那她早就成妖神了。
“爹爹没有哭,只是风太冷,吹疼了眼睛罢了。”刘福安蹲下身子,将二丫给抱起来,放到了肩膀上,“二丫真乖!”
正在赶路的刘福安低头一看,箩筐中公然已没有了油纸包裹的烧鸡影子!浑身一抖,盗汗打湿了衣服。
谁晓得不知不觉时候就到了傍晚,等她回到顾大娘家筹办享用本日的烧鸡时,烧鸡已经卖完了,一只不剩!
在九重天阙,鸡族的职位但是很高的,因为其先人和凤凰一族干系很近,偶有联婚。而鸡族的繁衍才气极强,以量取胜,哪怕其不能远间隔飞翔,还是在飞禽中占有了首要职位。
二丫拎着一串糖葫芦,坐在箩筐里,被爹爹挑着,摇摇摆晃的从集镇往家走去。
“爹爹,为甚么糖葫芦只能过年才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