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有甚么事吗?”
偏离圆通殿,陈华遥跟着虚幻禅师慢吞吞轻飘飘的法度走了十多分钟,渐行渐远,已经听不到人声了。
“是是,鄙人失礼,请大师不要见怪。”陈华遥说着,顺势朝龙傲霜眨眨眼睛。
瞪了一会儿,鼻端尽是他又浓烈又好闻的男人气味,胸膛紧贴,抱了个满怀,俄然俏脸绯红,用力摆脱陈华遥的度量,呆在中间脑袋低垂几近伸进本身胸口去了,三分愤怒中倒有七分娇羞。
走进林园,只见四下花花草草,莳植有蔷薇、荼蘼、刺玫、木槿、凤仙、鸡冠、秋葵等等。
陈华遥目瞪口呆,虚幻禅师说:“叨教施主喝些甚么?红茶,绿茶,奶茶,还是咖啡?”
龙傲霜杏眼含嗔,当真气得不轻,颤抖着声音说:“谁、谁和你情不自禁了?”
这回轮到陈华遥吃惊了。
堂中挂一幅知名小画,设一张红木卧榻。桌椅板凳,色色干净。地下打扫得纤尘不染。
虚幻禅师说:“老衲老眼昏花,夜间视物不清,让寺院僧众装了这盏电灯,又大哥体衰,胃口不佳,装了这台冰箱好吃宵夜,施主不必大惊小怪。”
玄慈四十多岁,他师父缘根起码五六十岁吧?而这位竟是缘根的师伯,想来也有七八十岁高龄,不由问道:“原是虚幻禅师,失敬失敬,那你就是伏龙寺的方丈?”
陈华遥拍拍扶手说:“你巴巴的领我到这里来,是不是有甚么九阴真经之类的要传授?”
更有百合、丹桂、山茶花、菊花,不堪列举。
“想得倒美!”龙傲霜眼睛中狠厉之色一闪而过,回身就走。
虚幻禅师在门口边上按了一下,天花顶冒出一团白光,照得四周亮堂堂的一片,本来那是一盏四十瓦的节能灯。在这类明丽幽雅的寓所里俄然来这么个东西,让人胃口大减。
那老衲人矮矮瘦瘦的身材藏在一件宽松的僧衣中,皱纹如同深一道浅一道的沟壑,遍及满脸,长长的白眉曲折搭落在凸起较着的颧骨上,下颔的白胡子起码也有十多公分长,随风悄悄扬起。
虚幻禅师请他坐下,椅子是陈年楠木所制,扶手处光滑油亮,明显经历了很多年代。
虚幻禅师说:“花草树木皆是生命,老衲闲来无事莳植花草,也有修心养性之用。”
“等下施主天然晓得。”老衲人奥秘兮兮的说。
陈华遥正要抱怨,却见虚幻禅师在中间翻开一具柜子,内里四四方方的洁白金属物件,左上角一块标签印着“洋尔电器”,竟是一台迷你电冰箱。
陈华遥笑道:“不美意义,大师,我们只是一时情不自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