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祺志内心暗自吼怒,把郑翼晨当作一个分不清情势的楞头青,盗汗直流,忙不迭点头,如同小鸡啄米。
郑翼晨这才转头,冲强自忍笑的白祺威眨眨眼睛,大声说道:“大爷,我想买半斤葭竹,三两当归,一两五倍子。”
白祺志哪另有半分威风八面的家主形象,疼得眼泪鼻涕直流,半蹲身子,上气不接下气:“你,你快把凳子搬开,我,我的骨头快被你压断了。”
何欢插嘴道:“师父,你就别死撑了,如果你真感觉过往的恩仇都无所谓了,刚才我们一进门,你为甚么会那么冲动?
他早看这两人不爽,等他们走近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率,抽出屁股下的木凳,两个凳脚不偏不倚钉在他们的脚面,一脚踩在凳子上,一股巨力传导到两人脚上。
他较着就是在用心整人!
“我们不会,不会插队,求你松脚。”
少了一个恼人的角色在面前闲逛,白祺志神采庄严,威风凛然,又摆起了家主的气度。
白祺志一声傲笑:“这就对了,我又不是小肚鸡肠的人,一向都念着和表哥的香火情,这点小事,你低个头,我就当没产生过。”
白祺威淡淡说道:“就当是如许吧,家主之位,我一点也不感兴趣,要不是你明天来这里一说,我还不晓得过两个月就是家主大比,更不知……我在这待了将近二十年!”
白祺志用一种玩味的眼神打量着白祺威:“本来应当是你的位子,被我用诡计狡计夺走了,你内心就没有半点痛恨?”
白祺威低下头,喃喃说道:“随便你们如何说,归正我不会去插手家主大比。”
何欢强忍剧痛,颤抖着嗓音说道:“小,小哥……”
白祺志和何欢这对难兄难弟,相互搀扶着站起家来,用仇恨的目光瞪着郑翼晨,神采发青,有气有力说道:“不必了,你,你快点买你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