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而论,郑华茹的饭菜真的是非常普通,可郭晓蓉从小运气多舛,自从父母归天后,已经有将近二十年的时候没感遭到亲情的暖和,更别提坐在一张餐桌吃一顿简朴的家常便饭。
郑翼晨一怔:“这事那么快传到你的耳朵,哦,是了,你方才去垂钓,要想回家的话,村口但是必经之路。”
贰内心清楚,郑华茹吹毛求疵,可不是因为郑翼晨忘了夹肉给她,而是郑翼晨吃她煮的菜一脸无精打采,吃了郑双木的鱼却两眼直冒金光,合着桌上的六菜一汤还不如戋戋一盘红烧鱼,她内心天然不是滋味。
郑翼晨好不轻易洗完碗,两手冻得如同胡萝卜,合拢放在嘴边,哈着热气从厨房走进大厅,郑华茹指着茶几上的一个生果篮说道:“翼晨,快点把生果洗了,切给大师吃。”
郑翼晨暗自腹诽说着“我很在乎”,还是乖乖忍耐着新一轮的冷水刺激,洗洁净葡萄,香梨,苹果,把梨和苹果切成片状,摆放在果盘,端去给客堂的人吃。
郑华茹打量着郭晓蓉的绝美五官,语气鄙夷:“你是甚么眼色?就我们家晓蓉这长相,这气质,真要比作花的话,好歹也是一朵崇高的牡丹花!”
贰内心悄悄叫苦,只能乞助似的看着郑双木,但愿他能施以援手,一家之主总不能看着家里另一个爷们被欺负却无动于衷吧。
郑翼晨无法说道:“妈,你未免太强词夺理。刚才你夹菜给晓蓉的时候,也没见你记取我这个儿子。”
郑翼晨顶了一句:“我是夏枯草,你就是喇叭花。”
郭晓蓉抿嘴一笑:“这个外号不错,比我当时给他起的‘超等无敌爱哭鬼’的外号强多了,今后就叫他‘夏枯草’吧。”
郭晓蓉本想着第一次正式登门,总得帮手做点家务,谁知郑华茹底子不肯让她洗碗,拉着她坐在客堂的沙发,促膝交心。
郑双木眼中尽是笑意,嘴角牵起一丝弧线,像是安静水面的波纹,越扩越大,暴露一个光辉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