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是,我决定引蛇出洞,将叶秋引到东南亚,然后再脱手将其肃除。”
一道降落的自语声,在他的口中传出,脸上闪现出一抹惺惺相惜的神采。
话音刚落,背后响起一阵脚步声。
“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
“不管支出甚么代价,这个支那天赋都必须死!”
一名灰衣布褂的中年男人,缓缓走来。
小佛爷嘴角噙笑,看着灰衣中年分开的背影。
咯吱!
山颠寺庙中,小佛爷凭栏远眺,面色寥寂。
“何况,他与中原安然局的干系密切,我们如果贸冒然进入中原,搞不好会遭受四周楚歌的绝境。”
……
“会长,今天下午,柳生家属的人俄然殛毙了我黑龙湖二十三名成员,各科组的头领向您叨教,该作何反应。”
那名部下额头触碰在木质地板上,背后的衬衫被盗汗浸湿。
当小佛爷渐渐转过身子的那一刻,温暖的浅笑,重新在嘴角弥漫。
“你是主,我是仆,谅解不必,听令便是。”
现在,静室内,会长头山满跪坐在一副画像前,双目微闭,衰老的脸上尽是阴霾。
如果离得近了,细心察看那双眼睛。
此时,头山满降落的声音再次响起:“佛爷堂有甚么打算吗?这些笨拙的家伙不会是筹办进入支那,击杀叶秋吧?”
那股残暴的杀气,像是潮流一样,自静室内涌出。
这个号令让门外的部下大吃一惊,但他没有胆量提出任何的质疑,只能恭恭敬敬地说道:“哈伊,我明白了!”
“凡是参与柳生剑男支那应战之行的成员,全都送到柳生家属,用他们的鲜血,浇灭柳生家属的肝火。”
咔哒,咔哒!
偶然兄,败在此人手中,实在不怨。
乍闻叶秋两个字,头山满微闭的双眼,突然展开,精光闪动,像两把利剑,目光犹照本色。
说完,灰衣中年转成分开。
一刀斩掉柳生剑男,如此豪情,称得上人杰二字。
“三少爷,影杀堂十三死士已调集结束,今晚是否解缆,潜入中原?”
“很好,佛爷堂倒也不蠢,还晓得引蛇出洞,你奉告他们,仇敌的仇敌就是朋友,黑龙会将尽力支撑他们。”
从内里看,粗陋非常,好似上个世纪乡间的穷户屋。
即便是偶尔有过往的旅客看到了这栋板屋,也不会留意。
闻言,灰衣中年简朴地嗯了一声,没有多说甚么。
因为太平常,太浅显了。
说完这句话,他持续问道:“三少爷,是否顿时解缆,赶往中原,请您命令?”
说话的同时,小佛爷一向在偷偷察看着灰衣中年的反应。
落日残照,烟雨昏黄。
接着,语气突然一转,眸中寒光掠起。
或许对他而言,天赋二字,本就意味着不堪回顾的旧事。
他站在小佛爷身后,神情不卑不亢。
但小佛爷的示好,并未换来等候中的回应。
“三少爷,对影杀堂的死士来讲,每一次行动,都意味着有死无生的绝境,中原与东南亚,并无不同。”
他的脚步不紧不慢,面无神采,像是一具机器,了无生趣。
他话固然说的客气,但临走时,却连号召都不打一声。
静室的门被拉开,一名部下毕恭毕敬地鞠躬施礼,谨慎地跪坐在门槛外。
自柳生剑男身故擂台的动静传出,叶秋这两个字,就成了黑龙会的一种忌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