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呀,眉间皱得发颤,眼角缓缓蓄起泪水,声音沙哑得仿佛几日未曾进水,他说,‘对不起,沅沅,爹爹把你娘亲给丢了...’他说完这话,就扑在雨地里嘶声力竭地哭....”
云碧自个儿也淋得湿漉漉的,她还处在震惊中回不过神来,呆若木鸡般跟着跨了出来,那头沈氏的婆子已经麻溜地给崔沁找了衣服来。
最后实在压不住,将午膳吃得知数给吐了出来,方才好受一些。
沈氏拿着衣裳本来还筹算让云碧去换,可瞧见云碧也傻了普通,雨滴哗啦啦从衣摆跌落,无法叹一口气,哈腰问崔沁道,
崔沁捂着胸口弯垂着身子,她眼底没有泪,只是神采白的短长,湛湛的眼眸跟水洗过似的,敞亮又纯澈,湿漉漉的,连沈氏瞧着都心疼得紧,语气又软了几分,
“不是的,沁儿,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希玉灵如一枚被雨浇湿的枯叶,颠仆在雨幕里,惨无人色。
“也是如许的一天,天降大雨,他失魂落魄从泉州回了都城,我看着他那样伟岸高大的身躯,从马车里跌落下来,面庞惨白得没有一点赤色.....”
她的生母做了如许丢脸的事,她都不晓得该如何面对慕家人?
崔沁沿着游廊往外跌跌撞撞走去,她扶着墙壁,想起午膳吃得那些东西,恶心的往外翻涌,一阵又一阵的。
“三弟妹,你这是如何了?怎的淋成如许?来人,快去拿洁净的衣裳来给三夫人换上。”
崔沁呆呆看着她,就在她那白净柔滑带着玳瑁护甲的手将近碰触到她时,她猛地今后退一步,仿佛是瞧见甚么肮脏得不得了的东西,
“你别碰我。”语气嫌弃又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