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黑的墨发悉数被一只玉簪给挽起, 暴露光亮白润的脖颈, 骨细均匀的肩骨撑着那乌黑的中衣, 将姣好的身形给勾画无余。
第 48 章
崔沁部下行动一顿,胸口起伏不定。
“你.....”崔沁眼眶酸痛,红唇爬动轻颤了少量,想责他几句,终是没舍得开口。
崔沁却懒得回应他,用极力量,打劫他的手腕,拽着他往回走。
窗外,下弦月悄悄挂在树梢,透过簌簌作响的树影,漏下些许莹光,班驳点点如霜似雪,萧肃的秋风悄悄叩动窗棂,将慕月笙心境拉回。
人还坐在他身上, 恰好那神情又傲又娇,是鲜少的模样。
羊角宫灯在长街外的树影下勾出一条光带。
滑过她鼻尖,触到她混乱的呼吸,目光最后落在那饱满的红唇,他眸眼微微眯起,不再游移....
“厥后她也安生,我也安生,二人仍以师兄妹相待,我从不进她内室,她也未曾有失礼之处,与她合作诗画,也是结婚后的事。婚后我便南下清算江南,与她相处时候甚少,皆是葛俊受命看顾她,再有她身边的刘嬷嬷顾问,直到听闻她将死,我才从江南回京。”
慕月笙的心蓦地间被攫住,喉咙顿时又躁又痒,高大的身子就这般生硬地跟烙铁似的,忍得非常痛苦,通俗的眸如同沸水滚过,晦涩又深沉地狠狠地用目光凌迟着她,吁吁好久,方才回过神来,闷声轻哼,
“我卖力....”
崔沁脚底生风般缓慢往外掠去。
浓浓的炊火气袒护不住他一身的孤寂,他鹤立鸡群般,顺风而行。
视野被光芒与暗中交叉,她冒死追随他的身影。
“慕月笙,你受了伤....”
崔沁喜滋滋将画捧起,正待细看,余光瞥见地面似有一摊斑斑点点的陈迹。
“慕月笙,我问你一个题目。”
“当年废太子身后那帮拥趸之徒,便悄悄埋没下来,南昌王欲发难,天然会暗中联络这部分人,有些人在漕运和海运上给南昌王行便利,有些报酬了不留动手尾,干脆送金银珠宝帮助南昌王,这些民气里,金陵才是都城,他们想持续成王公大族,重回当年六朝世族专政的风景。”
更深露重,已是子时初刻。
他胸膛太烫了...崔沁深深埋下脑袋,心咚咚地似要跳出来。
前所未有的调皮。
那边承载了她幼时统统的夸姣,宅深树茂,风景怡人。
“江南乃国朝重中之重,江左财产居天下大半,我如何能坐视不睬?”
“又恰好裴音病重,耳闻她继母刻薄她,加上父亲临终遗言欲叫我与裴家结通家之好,我便上门见她,将究竟以告,她帮我挡婚事,我给她一隅,让她安度余生。”
不,拽不返来的,他有他的任务,若真爱他,便要采取他,与他并肩同行,刀山火海,也在所不吝。
“将婚书拿过来罢。”
崔沁泪水绵绵,谨慎用烧酒给他清理伤口,复又擦上玉肌膏,最后用纱布给缠住,瞥了一眼那被剪碎的衣袖,见他光着膀子又觉好笑,脸上笑泪交叉,最后干脆将那半截衣袖完整剪下,再将剪刀往桌案上一丢,俏脸盈冰,不欲理他。
“窝在我怀里说乏,是想我服侍你睡?崔沁,你要我知名无分跟你多久?”
他无法地感喟一声,将崔沁抱起来奉上珠帘后的软塌,将娇软的身子放在被褥里,又给她掖了掖被褥,覆上手挡住她湿漉漉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