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在风口浪尖上的,鲜明是她的大姐夫,瑞王。
“瑞王长得丑吗?他家里的王妃会不会每天都胆战心惊的?”
小韩氏的别的两个儿子,一胎双生的常鸿和常鹄本年也十七了,已到了说亲的年纪。他们二人同日出世,结婚之事估计也会同时办,也就在这一两年了。
但是京郊到底是毗邻着都城的,京中的动静,也会通过百姓们的口口相传,传到庄院上来。
常润之在打麦场上听着妇人们聚在一块儿谈天,便听一个妇人说道:“……我二姨父他远房堂妹嫁的婆家里有个在衙门里做小吏的后生,那后生说瑞王长得可凶神恶煞了,脸上半点儿笑容都没有,瞧着瘆人得很。”
各种猜论层出不穷,毫无疑问的,这段时候瑞王成了都城中最炙手可热的人物。
瑞王被元武帝一手汲引,渐掌实权,再加上本来在户部尽忠太子的官员,被元武帝捋了些,瑞王在户部做起事来也垂垂上手了,是以,很多朝臣感觉瑞王开端崛起,便常上瑞王府拜访。
常润之点点头,道:“父亲母亲有分寸,这些事情定然能措置安妥。”
“哦?”常润之想了想,迷惑道:“府里有甚么事吗?二弟三弟要说亲了?”
刘桐和瑞王的干系是最好的,他固然不甘心替太子办事,替瑞王办事却必然能经心极力。
常润之略思考了一阵便明白了。
常润之听她们这般说她大姐夫,内心有些好笑,不由插嘴道:“瑞王长得哪有那么吓人,不过是要办差事,总不能嘻嘻笑着吧。板起脸来有威势些。”
“就是就是,”另一个妇人应和道:“之前那位何大人不是被抄家吗?传闻也是瑞王爷带人去抄的,我家那口儿去凑热烈,返来同我说瑞王长得吓人,板起脸来大热天的都让他感觉冷飕飕的。”
她的大姐、瑞王府的女仆人每日都要欢迎很多官眷,若不是她一概推拒官眷们奉上来的礼品,恐怕她收礼都要收到手软。
常润之一一答复道:“我的确见过瑞王,别人挺好的,就是办差的时候一丝不苟些。”
瑞王“铁面王爷”的外号,垂垂传播了开来。
常润之点点头,表示本身晓得了,端茶喝了一口又问道:“另有一个动静呢?”
妇人们听着常润之的答复,时不时收回惊呼,神采非常活泼。
可流言便是流言,不会因为她一两句话就消逝下去。
常润之会带着她去看农夫捞荷塘下淤泥里的藕,看农夫们甩开膀子收割粮食,看打麦场上沸反盈天的热烈气象。
“瑞王长得不丑,皇上纳妃总不能选那歪瓜裂枣的吧?美人儿生的儿子再如何也不至于长得丑啊。至于他家王妃嘛,人挺暖和的,和瑞王干系也很好,他们还生了三个儿子呢。”
垂垂的,世人谈及瑞王,言行当中都开端带上了惴惴不安。
见他仿佛有些欲言又止,常润之笑道:“快说吧,早点说了早点拿了赏钱归去,你媳妇儿可还等着呢。”
侯府来的人笑道:“不但单是瑞王府上热烈,我们侯府也热烈呢。”
这段日子常润之经常在村上闲逛,家家户户都晓得有这么个地主家的女人到了她家庄子里小住,从最开端的猎奇和害怕,到现在也能和常润之谈笑上几句了。
来人不美意义地笑道:“让三女人看笑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