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间的母亲,对后代的心都是一样的,只不过表达的体例分歧。
“我正想去瞧瞧三女人呢。”岳氏一边扇着风,一边叮咛婢女去取她的针线篓子:“我给三女人做了两身贴身纨衣,三女人瞧瞧可还行。”
两人说了会儿闲话,常润之方才微微坐正了身子,半打趣地对钱氏道:“今儿小四还跟我抱怨,说姨娘管他比先生管得还要严。姨娘这般就不怕把他管成个书白痴?”
钱氏摆布难堪。
钱氏诚心肠对常润之道:“三女人疼四少爷,这是四少爷的福分。可三女人也要晓得,小四不是侯府的嫡子,将来长大了,受不到侯府的庇荫。他今后是要自主流派的。现在这世道,也就只要入仕这一条路。他如果现在不抓紧些,将来可要被人给比下去的。”
常润之见钱氏心有所动,也不再多说,起家道:“姨娘,我疼小四,白管了这一回事,说的话里有甚么您听着不高兴的,别放在心上。”
常润之点点头:“姨娘天然是不会害小四的,您也是盼着他能够有出息。可姨娘如许做,就不怕把小四给逼急了?他只要十岁,还没有长大呢。”
得知女儿来,岳氏忙迎了她出去,接过她手中的团扇给她扇凉。
而岳氏,倒是将满腔柔情,都付与了她。
常润之接过衣裳,依言去换了。
岳氏固然比不上钱氏的出身,但她的院子却也精美。
钱氏迎了她进屋,叮咛人去端茶水滴心。
常润之叹了口气:“姨娘不过是怕小四走歪了路。”
“三女人喜好就好。”
“啊?四少爷对读书腻烦了?”钱氏立即惊坐了起来。
钱氏神采一顿。
钱姨娘望子成龙,担忧小四的将来,以是不免峻厉刻薄。
说着,常润之便告别而去,
常润之便在一边专注地坐着看。
岳氏说干就干,拿起针线篓子,接过衣裳便开端上手松腰。
钱氏一脸焦心,常润之道:“小四恰是开端背叛的年纪,姨娘越是让他做甚么,他就越是不想做甚么。男孩儿这年龄,可不都喜好和大人长辈叫板,反着来吗?”
钱氏点头:“就是因为他还小,以是才不能宠溺着他,由着他,得从现在起矫矫他爱玩的性子。”
“快出去。”
“本日三女人带着四少爷出去玩,可还玩得纵情?”钱氏笑着问道:“四少爷没给三女人添费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