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的应了一声,又不美意义道:“三女人,我们这庄子,只要八百亩,粮税那些去掉后,所剩未几……侯府那边另有产粮的大庄子,动辄都是十顷百顷的,我们这点儿产出,倒是不消送畴昔。”
这处庄子下边,种的是八百亩的稻田,所产便只要大米,常润之的庄子里,专产稻子的只要这么一个庄子。
酉时一刻,总算是到了庄子上。
刘桐皱眉道:“这天儿是要下雨吧?那边云层都压下来了。”
“女人但是冷着了?”魏紫忙依言放下车帘,体贴问道。
这会儿已经看不见他们伉俪俩的身影了。
刘桐伉俪离得远了,那边岑王和岑王妃也去挑了马。
魏紫笑着应了声,常润之抚了抚本身的手臂,轻声唤魏紫把车帘放下。
魏紫顿了顿,靠近了常润之一些,道:“女人是说,盼夏对岑王……”
伉俪俩合作合作,很快又汇合,马车已经套好,就等着仆人来了。
常润之搭了魏紫的手上了马凳,身形微微顿了顿,看向马车一旁,正伸长了脖子往马场里望的盼夏一眼。
这会儿雨下得也不大,只毛毛细雨。
刘桐面带笑意,离她略微近些了,便勒马停下,跨上马来,和顺地将手中的披风展开,给常润之披到了肩上。
从岑王妃的表示上来看,真可称得上“偏执”二字。
固然没有人在这儿住,但环境还算洁净,可见庄子上的人也有按期洒扫。
有魏紫陪着说话逗趣,时候倒是过得很快。
常润之不语,只道:“她年纪还小,对年青男民气生少艾,倒也普通。不过,你得空了还是提点她两句。”
刘桐卸下身上的蓑衣斗笠,撑了伞从马车上接下常润之。
刘桐笑着称是。
管事受教地点点头,记下了常润之的叮咛。
“……每年的产出,除了上缴的粮税、庄子里自用和粮仓备下的,残剩的大多数都拿到粮铺卖了,还余下的一些,则是送到了侯府。本年刚开端插秧,小的还想等着这阵子农忙过后,问问三女人的意义。秋收后收了稻子,如何筹算。”
常润之等在原地,笑看着刘桐快马加鞭地朝她过来,不由自主地伸手朝他招了招。
两人在马场转悠了会儿,风却垂垂的起大了。
“算了,不管他们。”刘桐道:“我去同马场的管事说一声,等他们返来,自会晓得我们已经走了。”
“我们回庄子去吧。”常润之皱皱眉头道:“如果然下雨,别淋着凉了。”
庄院比起她婚前去的阿谁,显得要小上一些,不过常润之也不挑。
走了会儿,常润之便感觉有些凉。
但仿佛她并没有重视到这一点……
主屋外种了棵榆钱树,鲜嫩的榆钱挂在上面,细雨将它们冲刷得干清干净,鲜脆欲滴。
常润之见其他庄院的下人都有些忐忑,便笑着对管事道:“我们来这儿住两日便走,你叫大师都归去各自忙各自的吧。有甚么事,我让人交代你就行。”
“奴婢哪有……”魏紫嘟囔,常润之挑眉笑道:“是了是了,现在你有华泽,哪还会对旁的男人倾慕。”
常润之摇点头,皱了皱眉,轻声道:“我之前看到,岑王在和盼夏说话。我们分开马场的时候,盼夏还往马场里头瞧。”
常润之对刘桐笑了笑,依偎在他身边,打量了下本身这处陪嫁的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