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润之吐了口气,道:“那些嫁奁,应当都是辅国公府筹办了给嫡女的。没成想嫡女成了妾,便都便宜了庶女。庶女身后,这些本来就该是嫡女的东西,又还到了嫡女手里。”
“莫孺人是个小巧剔透的人,奴婢不明白,送这礼有甚么企图。”
有些收到的礼品,常润之瞧着府里能够用上,便筹算拿来装点了待客的厅堂,已经拟了册子让姚黄去办了。
“搁着吧。”常润之道:“太子府送的东西,我也不想看到,免得影响表情。放到库房里,拿布罩起来,今后若哪家娶妻嫁女的要送礼,这倒是件不错的贺礼。”
“对。”常润之点头,道:“你想啊,本来她能够嫁给阿桐,做正端庄经的皇子正妃。可她挑选了仿佛更有前程的太子,过得却并不如何快意。换做是你,你会不会悔怨?本来该是你丈夫的男人,又另娶了妻,还对老婆千好万好……呵,她也不过是借着这绣屏讽刺我不是原配,通过这类体例来恶心我罢了。如果能看到我欢欢乐喜地宝贝着这绣屏,她在内心还可嘲笑我是个痴人。可她并不晓得,关于她的那些猫腻,我实在也已经清楚了。”
“他又不睬府中外务,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他想来也没有理睬过。我若问了他,成果这绣屏和前九皇子妃没干系,倒显得我无事生非疑神疑鬼。就算是……奉告给他又如何?莫非我还能诘问他,为何曾经前九皇子妃的嫁奁,会从太子府里再送过来贺我们新婚?”
阿古叔弓着背也笑眯眯地望着库房,道:“阿九妻来,库房都洁净了哟。”
常润之表示姚黄道:“你接着说。”
常润之说着内心便有些难受。
姚黄点点头,轻声道:“奴婢当时留了个心眼儿,问阿古叔既然款式一样,那绣面呢?阿古叔说,当初那位皇子妃的嫁奁抬进门,他们这些皇子府的下人是没有阿谁福分靠近去看的,何况那绣屏的绣面还被遮住了,以是也只能看得出个大抵款式是一样的,绣面就不晓得了。”
一样都是庶女,她和辅国公府的这位过的日子,可真是天壤之别。(未完待续。)
常润之顿时看向姚黄,姚黄对常润之悄悄点头,更加抬高声音道:“阿古叔说,仿佛前九皇子妃过府的时候,嫁奁进门时有见过近似的绣屏。单看款式,仿佛是一样的。”
姚黄皱眉,常润之笑道:“如果这绣屏本身没有甚么不当,那就是她拿来泄愤恶心我的。”
常润之神采微沉。
常润之还蛮喜好听他这类口音的,笑着对阿古叔道:“阿古叔今后守着库房也不消吃灰了。”
倒没想到,这绣屏竟然另有能够和已过世的莫氏有关。
常润之想了想,道:“倒也不必然是太子送的。”
过了两日,姚黄却借着那绣屏提起了莫氏姐妹。
常润之这边则让婆子们谨慎地将器物一一放进了库房,每放出来一样,便在门口登记造册。
破钞了两日的工夫,常润之才将结婚时收到的贺礼全数又盘点了一遍。
“奴婢传闻,前九皇子妃的闺名,叫莫新竹。她那些陪嫁,多数都暗含了她名字在里头,一些物件上都有刻着竹的图案。奴婢瞧过了,那绣屏上也有。”
这事儿又破钞了一日的工夫。
常润之道:“太子的目光,倒也不至于范围在这些小事情上。这绣屏更像是莫孺人的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