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召见,刘桐不成能不去。
庞良追了两步,到底是不幸亏宫中冒昧,只能悻悻地叹了两声,方才回身要走。
瑞王看了会儿他的背影,对刘桐道:“这倒是个实诚人。”
庞良闻言脸上却并无甚么欣喜神采,一时候竟还建议了呆。
瑞王虚扶一把:“庞大人不必客气。”
小黄门拱手指路道:“九殿下请。”
刚好他看到了正要和瑞王一同分开的刘桐。
“陛下贤明。”
“哦对了,庞爱卿。”元武帝看向庞良的神采暖和:“兖州知州张承望,身为兖州一州之长官,却与虎谋皮,为虎作伥,伙同齐鲁两族,鱼肉兖州百姓,实在令朕寒心。朕已令人将之撤职查办。庞爱卿伤养好后,便代替张承望本来职务,前去兖州任兖州知州吧。”
“回九殿下,恰是。”
刘桐悄悄叹了口气,瑞王沉吟半晌后道:“庞大人此后在兖州为官,需得审时度势,韬光养晦,低调为人才是。”
刘桐撩袍、下跪,施礼叩拜,道:“儿臣拜见父皇。”
刘桐一愣:“父皇要见我?”
刘桐对庞良先容道:“这是瑞王爷。”
刘桐点了点头,庞良顿时道:“这、可下官……”
“不实诚,也不会冒着伤害去揭露兖州三族的暴行了。”
臣子们见元武帝的神采也的确没甚么不满,便也上前来讲,附和庞大人所言。
是以他不熟谙瑞王倒也普通,毕竟本日早朝瑞王都未曾出列出声。
“起来吧。”
刘桐看向瑞王,瑞王对他点了点头。
“为何?”庞良皱眉,思考半晌后顿时明白过来,惊奇道:“陛下是成心放过宇文一族?”
瑞王笑了笑,抬步往前走。
刘桐立马跟上。
此言深得一些奸佞朝臣的心,这类人纷繁上前附议。
庞良忙道:“瑞王,九殿下,下官实在是有些迷惑……为何陛下本日提及制裁之人,只齐、鲁两家?那宇文家在兖州暴动之事上,也有其一份,为何现在却能置身事外?是陛下没有听明白下官所言吗?”
众臣哈腰拱手,齐声道。
而在这个时候,寺人却已经高喊了一声“退朝”。
“他年纪还轻,路还很长,且等着看吧。”
庞良看向瑞王,抿抿唇道:“兖州之事能生长至此,下官在此中亦起有感化。齐、鲁两家虽百足之虫,亦死而不僵,何况另有宇文一族仍存……下官为官兖州,恐怕仍会受制于宇文家。若此次刑部审案归档,齐、鲁两家有漏网之鱼,那下官的处境……难道更加伤害?”
庞良咬了咬牙:“陛下既未能肃除兖州之患发源,却让下官持续在兖州为官,下官……”
刘桐转过甚去,见庞良朝他疾步走来,忙道:“庞大人走慢些。”
庞良神采仍旧不好,满怀苦衷地对二人鞠了个礼,便行动仓促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