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润之接到刘桐回府的动静时才练完一篇字,正搁了笔揉动手腕,听下人禀报也没说甚么,只淡淡应了一声,也不叮咛甚么,只道:“该忙甚么都忙去吧。”
“皇子妃在主院。”
“他又不需求我带路。”常润之点头道:“再说我中午时迎过他了。”
“那可说不准。”瑞王笑道:“就拿你这回京来,没回皇子府去和她交代一声就往我这儿跑的事儿来讲,保不准她内心就不痛快。总之,把女人给哄好了,对你没坏处。”
“那又如何?”瑞王安然道:“他又不成能来都城里寻我倒霉,我呢,也不能去兖州找他费事。即便结仇,他又能奈我何?”
姚黄表示丫环们都出去,从旁劝道:“女人去迎一迎呗?”
刘桐顿了顿,忽的嘲笑道:“五哥,父皇前头派你去兖州暗查兖州暴动之事,厥后又让我带兵去缉捕齐、鲁两家要犯,仿佛向来没有想过,我会晓得那宇文斯元的身份。呵,他千万想不到,宇文斯元是本身蹦到我跟前同我说他的出身的。你说,父皇如果晓得他死死瞒着的这事儿,却被当事人轻而易举地说了出来,不晓得脸上会有甚么神采?”
刘桐缓缓握拳:“又要忍吗?”
刘桐望着瑞王的侧影,不由道:“父皇偏疼太子,偏疼那私生子,如何就不偏疼偏疼五哥呢?”
下人踌躇了下道:“动静是传畴昔了的,只是……魏紫女人说皇子妃在练字儿,许是一时走不开……”
“不忍,能如何?”瑞王沉声道:“宇文家有位少爷能够是皇子的事情,你感觉这类丑闻,能传出去吗?”
刘桐嘀咕了一声父皇不需求他复甚么命,才同瑞王告别,往皇子府去。
走在府里的刘桐也迷惑,问身边的下人:“皇子妃人呢?”
瑞王沉吟半晌道:“既然父皇让你去兖州缉捕要犯,而这些人也入了刑部大牢,你就不消管了。你写一个措置此事颠末的条陈,再将清算好两家人说辞的奏章呈上去,这件差事你便算办完了。剩下的事,也不是你能管的。”
刘桐应了声是,又冷哼一声道:“我回京时和左骁卫长说了将人投到大理寺牢里去,左骁卫长却说奉了父皇的旨意要将人押到刑部大牢。刑部乃祝王的地盘,祝王因心疾之事要静养,这刑部权柄,父皇又收了归去。人押到刑部,当然无益于父皇公开里措置些事。为了保太子和祝王,父皇做得也真是够多的。”
刘桐神情一狠:“也罢,瞧着那宇文斯元也不是甚么循分之人,且等着他和太子他们狗咬狗好了。”
刘桐说道:“特别此次,将齐、鲁两家人捉了大半,想必这两家是废了。而此后的兖州,可就是宇文家的天下,宇文家一家独大,那宇文斯元的气势恐怕更加高涨。”
“少打趣我。”瑞王笑道:“有个贤浑家,省你多少事。好了,归去吧,别让九弟妹等急了。好好休整一晚,明日好去父皇跟前复命。”
瑞王走过来悄悄拍了拍刘桐的肩:“之前九弟妹还特地来王府寻我问你在兖州的事,她非常担忧你。你回府后好好和她说说。女民气眼小,你很多哄哄。”
瑞王望着窗棂不语,刘桐自顾自嘲笑着道:“身为宇文家的少爷,宇文斯元和齐家、鲁家的少爷也是有所来往的。这些年,宇文斯元不晓得从那两家的少爷口中,得知了多少太子和祝王做的功德儿。这些事一旦被他翻了出来,那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