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萧寒用汤勺细细喝了大半碗,萧吴氏才开口:“老爷此去如何,小七但是放弃了?”
不过,萧寒刚从萧瑾那边返来,想想才情不凡的萧瑾,再看看面前屡试不第的二子,胸口没有来得涌起一股肝火:“另有旬日便是孺子试,你不在书房好生复习,在此何为?”说着指了指石桌上的酒菜吃食。
“夫人,如何?”红衣丫环见状,赶紧见机问道。
“哎”萧吴氏闻言,叹了一口气,只感受水里的茶也没了滋味,顺手放在一旁。
“屋里说。”
那青衣仆人哎呀一声,然后拍拍屁股麻溜站了起来:“少爷等着,主子这就去。”说着一溜烟,跑了。
“聘请同窗?小酌?”萧寒没揭露他的说辞,扫了一眼然后说道:“童试期近,这已是你最后一次机遇!你且收收心!如果中了,那便又是一番六合。如果不中,哼哼。”说罢,萧寒一摆衣袖,回身向内院走去,面前闪过侄子沉稳刚毅的面庞,再想想本身最宠嬖的二子,不由得摇点头,公开里叹了一口气。罢了,是龙是虫,吃肉吃屎,就看这一次了!且好自为之吧。
这是萧寒找了高人布的风水局,那水塘就是取纳气聚财之意,宅子起在自家弟弟的田亩之旁,纳谁的气聚谁的财天然不言而喻。
萧北风尘仆仆走来,对迎上来的门客看也不看,抬脚径直入了门,穿过几道回廊,便来到一处亭台水榭。
萧寒闻言,手里的汤勺顿时一停,然后叹了一口气,将碗放下:“那里这般轻易,不过说是兹事体大,要思虑一二。哼!”
“恩,”萧寒见萧吴氏低眉扎眼应了,内心因着萧瑾和萧珉的不快也垂垂散去。
那水榭安插的极是高雅,古朴的石亭,背靠几株墨竹。石亭中心是几把竹椅,一张石桌,红泥小火炉,绿蚁青梅酒,最是舒畅不过。
萧吴氏闻言点点头,表示本身晓得,不过倒是眉头微皱:“虽说老爷不是真要将这田亩还了归去,但是我们一时也弄不出银钱来啊!那地契上写的但是小七的名字!”
“一会儿,你叮咛下去,小七那边柴炭要备上。还要和厨房说一声,肉食也要有一些,莫要苛待了。”
“老爷说的是,妾身有分寸。”
“有了这三年沉淀,下次取之必中!到当时,我就将他父留予他的百亩良田交与他本身掌管。”
五进大宅在观台县也是数得着的,那百亩良田的开支大半都填了出来。宅子前的门房厅另有两三个门客喝茶闲谈,远远看到萧北风风火火走来,立即眼睛一亮,手忙脚乱收了桌子上的吃食,然后快步迎了出去。
“是,妾身记下了。”
“老爷,先把粥喝了吧。”说着将八宝粥放在桌子上,然后在一旁坐下。
那丫环见了,眼中不由得闪现一丝得色,不动神采的挺挺胸脯,然后又换上一副怯生生的神情,欲拒还迎,低声喃喃道:“少爷莫要如此,如果叫老爷夫人晓得,那可了不得!”
丫环听闻,眼中顿时暴露欣喜之色。
“不错,自你去了瑜儿身边,再没喝过你泡的茶了。这是早备下的吧?”萧吴氏点点头,端起茶杯又抿了一口。
“夫人,但是有甚么不当?”红衣丫环见状仓猝问道,她现在返来,便是冲着这件事来的,如果办不好,就依着至公子的脾气,她绝对落不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