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婉顿时如被掐住脖子的鸡,脸涨得通红。
周公子的宽大与和顺,仿佛并非大要那么一回事。
郭满痛得眼泪都流出来,但还是非常不怕死地点了头:“都雅,还看。”
郭满目送他的背影远去,还是感觉有甚么事儿忘了说。不过想半天实在想不起来,她干脆将此抛出了脑后。用了点点心垫肚子,吃紧忙忙去前院与苏嬷嬷汇合。苏嬷嬷与各处的管事管家早已在等了,见到郭满,当即跪下施礼。
郭满正眯着眼睛笑得鄙陋,玉佩不偏不倚地正中她脑门。虽说节制了力度,但这精准度,郭小色女还是痛得捂着额头闭上了眼。周公子眼疾手快,回身抓了亵衣就往身上套。那架式,跟被采花贼调戏的良家妇女也没两样了。
穿好衣裳从屏风出来,亵衣半敞,墨发如水洒在背后。有几缕落在胸前,反而无端有股妖邪的媚气。周公子锁骨上还沾着水珠,走动间,顺着胸前的肌理滑下去。
眼看着郭满捂着额头诶哟诶哟地满床打滚,他顺手取了架子上一瓶跌打药过来。掰开郭满的爪子一看,肿了个包。郭满瞪大了眼睛控告他,周公子面无神采地抠了一点在手心,一把贴她额头就开端替她揉。
“……”切!
直到周公子实在受不了,顺手抓了托盘上一块玉佩,嗖地就往身后砸过来。
周博雅忍不住笑,看时候差未几,便起家去上朝了。
清欢跟着婆子走了一段路,心神俱创的清婉残落得仿佛一息之间枯萎的栀子花。这时候回了神, 把一腔的仇恨全怪在了清欢的头上。
次日四更天,周博雅便起家了。
这就是高门大族, 甭管你资格多老, 爬到了几等,端方就是端方。
“……”每天喝蜜水,不齁吗我的小祖宗!
“奶奶预备去还是不去?”苏嬷嬷又搬了几张帖子过来,“如果不去,寿礼得送一份去。毕竟谢府递了帖子,周家如何着都该礼数上全面。”
这两日郭满要管着周家高低,也是这个时候起。今儿比昨日好些,起码她还认得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