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返来,就看到白须大仙在洞府里转来转去,心头忐忑:“大仙觉得我动手太狠?”
白须大仙道:“绿灯,可行。”
温故道:“大仙神通泛博,莫不知产生何事?”
董熙道:“彼苍之道,殊途同归。莫管张文希与仲世煌如何,你尽管将他引入仙途便功德美满。”
温故:“……”
白须大仙大摇大摆地走畴昔,拿出一张卡片,在黄色竖条物体上晃了一下,拦着他们的横条便缓缓升起。
温故道:“事在报酬。”他实在不肯哄人。
白须大仙一脸了然:“小仙友自便就是。”
温故一边默记生词,一边考虑。
温故游移道:“但是,哄人终归不好。”
白须大仙扫了眼洞府,笑得更加含混:“晓得,晓得。龙凤红烛插着,合卺酒慢满着,如何不知?”
温故胸腔热血沸腾。待数年后回顾此情此景,他不得不感慨一句:还是太年青了。
张崎抽抽泣噎道:“那,那日你走后,我越想越不对劲。你,你对我一向……很好,我不该听信,听信赵铭谗言,害你。”
海月府建于外洋灵岛,仅三户人家。他一户,张崎一户,紫叶婆婆一户,皆同道中人。紫叶婆婆生性孤介乖张,喜独来独往,常日里他与张崎更靠近些,才邀他双修,不想是如此成果。
白须大仙笑着点头。
张崎持续哭哭啼啼:“我在这里等你。我想与你讲明白,我不是成心害你。酒中药是,是赵铭给我的。他厥后还找上门来,我害了你,不能再让他抢你东西,便替你守在这里,等你返来。”哭声微顿,继而大放,他伏地嚎啕,难以自已,“幸而你安然无事,如若不然,如若不然……”却没个下句。
董熙道:“依天书所载,仲家本该有个养子,名唤张文希,痴恋仲世煌,对他言听计从,形影不离。后仲世煌遭绑架,张文希搏命相救,失血过量而亡,令他耿耿于怀,终勘破尘凡。可惜,这命数好端端的又被不测突破。张文希六岁时,他父亲买卖失利,半夜开煤气自裁,百口无一幸免。既无张文希,仲世煌便缺了勘破尘凡的契机,耽搁至今。”
温故这才和缓神采,笑眯眯地将张崎送出府。
他落到地上,对白须大仙道:“府中混乱,恐怠慢仙友,请大仙稍等半晌,我略作清算再恭请入内。”
等两人从直道拐入分叉,温故才问道:“令令媛尚在人间?”
白须大仙道:“仲世煌射中必定要得道成仙,你适应天命,助他一臂之力,叫他早日修成正果,那里不好?”
温故道:“既是射中必定,那助他之人不当是我吧?”
张崎痴痴地看着他,见他仙气盈盈,比平常更盛,哇得一声大哭起来。
董熙道:“仲世煌与你分歧。你一心求道,心志果断,仲世煌享人间繁华亲情,怎会受你三言两语点化?”
温故听他问得细心,谨慎道:“但是有何不当?”
温故道:“那是你的事。你害我性命,只用这些身外物来偿,已经便宜你了。”
白须大仙道:“先去我家坐坐。你学习适应一段光阴,再谋其他。哦,我们发言也不能如此了。”
温故知他所说必不会错,内心更是畅快,敞开洞府,盘点物什,发明少了几样,想来是张崎拿走的。他已成仙,对那些东西也不着紧,只清算几样平常用的,重新设下禁制,封闭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