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熙道:“彼苍之道,殊途同归。莫管张文希与仲世煌如何,你尽管将他引入仙途便功德美满。”
温故胸腔热血沸腾。待数年后回顾此情此景,他不得不感慨一句:还是太年青了。
白须大仙笑道:“如此甚好!我看他守在洞府不是为了等你,而是放不下洞府灵宝。民气不敷蛇吞象,他自作自受,怪不得你。”
他落到地上,对白须大仙道:“府中混乱,恐怠慢仙友,请大仙稍等半晌,我略作清算再恭请入内。”
温故道:“我问你为安在此?”
温故听他问得细心,谨慎道:“但是有何不当?”
张崎痴痴地看着他,见他仙气盈盈,比平常更盛,哇得一声大哭起来。
白须大仙见他还不开窍,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脑勺上:“小子,开窍!你少一魂一魄我都将你渡上仙路,那仲世煌三魂七魄俱全,又有何难?”
白须大仙扫了眼洞府,笑得更加含混:“晓得,晓得。龙凤红烛插着,合卺酒慢满着,如何不知?”
温故一边默记生词,一边考虑。
张崎持续哭哭啼啼:“我在这里等你。我想与你讲明白,我不是成心害你。酒中药是,是赵铭给我的。他厥后还找上门来,我害了你,不能再让他抢你东西,便替你守在这里,等你返来。”哭声微顿,继而大放,他伏地嚎啕,难以自已,“幸而你安然无事,如若不然,如若不然……”却没个下句。
张崎呆若木鸡:“这么多,那里弄获得?”
温故:“……”
一处在神州泰山,于战乱时迁出,早已弃之不消。一处是碰到白须大仙的外洋别府,用来置放杂物。另一处,便是与张崎结婚用的海月府。
白须大仙面色古怪:“一点儿没去神州瞧瞧?”
温故道:“那是你的事。你害我性命,只用这些身外物来偿,已经便宜你了。”
董熙道:“仲世煌与你分歧。你一心求道,心志果断,仲世煌享人间繁华亲情,怎会受你三言两语点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