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崎擦了把眼泪,不甘心肠朝温故的方向探头,被仲世煌挡住后,怕得扭头就跑。
仲世煌道:“现在能够滚了。”
“因为,你配不上他!”仲世煌站在他面前,一字一顿地说,“这世上,只要我配得上他,也只要他配得上我。如果再让我看到你对着他说‘我情愿’,我不管你愿不肯意,都会让你生不如死!”
白须大仙:“……”他刚才哭诉的重点是这个吗?
白须大仙拉着他吐苦水:“这些年, 仲仙友炼鼎我炼命, 每天东奔西跑,半刻不得闲,一身老骨头都快被折腾散了。”
张崎一惊,头不由自主地点了一下。
白须大仙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见状忙推了推温故。
白须大仙扶额。
仲世煌道:“当初是你回绝他?”
看着仲世煌突然阴沉的神采,温故的粗神经终究被磨细了,解释道:“没成。”
张崎只好点头。
温故:“……”听到“泡好”,他脑海中闪现的不是本身的身材而是泡面。
但他前后不一的言行更让仲世煌起疑。仲世煌蓦地想起心头的一根刺,高耸地问道:“你是与温故拜堂结婚,差点双修的那小我?”
明显初度见面,张崎见他却如老鼠见猫,莫名地充满害怕:“是些私事。”
张崎顺着仲世煌的目光看温故,谨慎翼翼地答复道:“我们的洞府在同一个岛上,是邻居。”
仲世煌道:“你想与温故双修?”
张崎讷讷道:“两百六十年交这么多,怕是有些难度,可否再脱期些日子?”
张崎遍体生寒,缓慢地点头。
白须大仙道:“那么魔鼎……”
温故还未开口,仲世煌就目露凶光:“甚么话不成以在这里说?”
白须大仙顶不住仲世煌炽热的目光, 感喟道:“我将他的身材取来, 你炼鼎。我们分头行事, 如何?”
他一走,立即就静了。
仲世煌斜了一眼,一句话没说,却冷得掉冰渣子。他慢条斯理地说:“你刚才说你情愿,情愿甚么?”
“你敢!”仲世煌下认识地伸手去抓他, 又抓了个空,转头看白须大仙。
张崎心头一动,见温故飞升今后就模糊产生的动机终究破土而出,“我情愿!”
“为甚么?”
脱掉外袍,正要换衣的仲世煌闻言回身瞪着他。
仲世煌抱胸,抬下巴, 望了一眼天,俄然又恶狠狠地低头看温故。
张崎点头又点头:“我,我对不起他。”
本来忙繁忙碌的仲世煌俄然停动手来,无声地看着缩在角落里修炼的身影,脸部冷硬的线条跟着凝睇时候的流逝渐渐地柔嫩下来。
仲世煌见他跟上来,又不睬他了,一起进煌故宫。
仲世煌神采温和几分,但看着温故比红雾更漂渺的灵魂,脸又冷下来。
他拉着张崎要走,被仲世煌拦下,“你还没说私事。”
他瞳孔乌黑,又黑又亮,瞪人的时候仿佛两团火焰燃烧,加上那张精美如画的面庞,彷如画龙点睛,美不堪收。
温故看向仲世煌的眼睛尽是柔情:“这么短的时候内就能炼制成乾坤荡秽鼎,你必然支出很多尽力。”
温故被忽喜忽怒闹得一头雾水,正想发问,就听白须大仙口气不善地说:“闫爻已除,道友来迟了。”
白须大仙道:“闫爻刚除, 天下不决, 先缓一缓。炼制魔鼎更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