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十大圣皇的远亲子嗣,有的也与叶孤辰暗通款曲,可谓是天时、天时、人和一应俱全。
此言一出,与告饶无异。他已入不惑之年,却见一名少年丢低告饶,实是颜面无存。但现在性命攸关,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想到此处,他张嘴想要大笑,却只收回几声沙哑的苦笑,如同乌鸦夜鸣,刺耳至极。
索刚身子一轻,压力陡减,只觉叶孤辰的杀意散去很多,心知叶孤辰所问,干系着本身性命,再不敢粗心,凝神细思。
却见叶孤辰点头不语,不由沉默。
论家世,他不过是一个世俗王朝的藩侯子嗣。
当初七王子带领世人,上门逼迫叶家退婚,李鹊儿更是亲身脱手,试图以威压逼迫叶孤辰下跪。
索刚资质有限,修炼了三十载,才冲破煅骨一层。所谓“道心”,也是从门中长老的只言片语听得,只想能凭此打动叶孤辰,保住一条性命。
当年问天宗誓师伐天,恰是天帝宫开启之时,十大圣皇独一两人能够腾脱手来应战,再加上“九逆诛仙阵”实是过分短长,一起势如破竹。
索刚为人滑头,始终性命优先,只要占到绝对上风时,方才脱手。
叶孤辰使的乃是“蚀日焚炎诀”,将金色烈焰裹于剑上,以增加剑招的能力。
但是,大好情势下,却仅仅因为一个女子的原因,满盘皆崩,终究演变成一场大溃败,不但问天宗众弟子逃亡到下界,整天躲藏,连叶孤辰也是身故道消。
那是对灭亡的预感!
叶孤辰跨境而战,连败两名淬体顶峰,不觉豪兴大发,凤陌生威,沉喝道:“轮到你了!声”若雷霆,直贯云霄,绝谷里尽是覆信,惊得鸟儿四散飞逃。
面前的这少年,又是从何得知这等秘辛典故?
他后退几步,盯视着叶孤辰手中那柄艳如鲜血的炎阳剑。
他墨然半晌,说道:“倘若真是如此,那十大圣皇,便大家得而诛之。凡有志之士,皆应抖擞杀之。”
这声音中气不敷,在场的几人却再熟谙不过,倒是李鹊儿所发。
叶孤辰不料他此时忽发此问,不觉一怔,又觉他气味大弱,料来丹药强行晋升的元力已用得七七八八,便道:“何事?你若想迟延时候,可别白搭了心机。”
李鹊儿栽入水中,伤及关键,抽搐半晌,便已昏迷畴昔。
她受的均是外伤,现在调息半晌,垂垂规复,挣扎着从水中站起,但她经脉毁伤,真元外溢,余下的修为已不敷三成。
绝谷中光芒暗淡,落日的余晖袒护了被染成淡红的泉水,血腥味也在强风的吹打下飘散。
并非是因为修炼者的境地差异带来的元力威压,而是另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受。
顿了一顿,续道:“如果善恶有报,又为何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有人如果不平,他弹指间便能让你灰飞烟灭,你跟他讲‘报应’?十大圣皇和他们的子孙后嗣,哪个又不是寿于天齐?他们若要毁掉澜川大陆,你又能怎地,靠‘报应’咒死他们吗?”
索刚听她说话,直惊得魂飞魄散,恐怕叶孤辰翻脸杀人。
叶孤辰哈哈大笑,说道:“所谓‘道心’,不过是求天问道之心罢了。当明天域的十大圣皇,哪个不是血债累累,爱杀多少就杀多少?他们接收生命精元时,常常一屠便是全部大陆,你跟他们讲‘道心’?这些混球哪个不是修为通天,神魔昂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