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摸了摸桌子上被灼出的焦痕,再转头看看墙壁上阿谁显而易见的弹孔中镶嵌的弹头,潘冠眯起眼睛顺着焦痕的走向看了几眼,鲜明发明顺着焦痕指向的一处三层修建物的楼顶,闪过了一丝纤细的反光。
很有些贪婪地舔了舔嘴唇,潘冠利落地翻开了木箱箱盖,谨慎翼翼地从木箱中捧出了一把看起来像是MK11-0偷袭步枪的枪械。伸手抚摩着枪托上较着颠末端手工改革的防滑纹,再看看附着着六条加强金属棱线的比赛级枪管,潘冠禁不住喜上眉梢地自言自语起来:“难怪炒肝对他这宝贝这么严峻……换了我,压根都舍不得叫人晓得我有如许的宝贝!”
据枪朝着窗外空位上闪现了身形的几名兵蚁雇佣兵打出了一个长点射,耳朵上的血都没止住的包雷大声叫道:“你被赶下来了就少说屁话!兵蚁哪来的那本钱,雇老兵油子偷袭手?”
悄悄按下了反窥镜上的强光微电筒开关,潘冠再次抱着偷袭步枪朝另一间房间爬去,在房间角落齐腰高矮的位置抽出了两块活砖,据枪从墙体上的预设射击孔朝着方才瞥见闪光的修建瞄去。几近是在潘冠方才完成了据枪对准行动的同时,隔壁房间已经传来了反窥镜被枪弹击飞时收回的金属震响!
或许是对打击目标已经有了十拿九稳的克服掌控,这名手持SVD偷袭步枪的偷袭手并没有决计掩蔽本身的身形,乃至没有遵守偷袭手常常转换偷袭阵地的铁律,只是一发又一发地朝着小楼中喷吐着火舌的位置射击着,全不顾小楼中有能够存在的、针对偷袭手的反制火力。
像是要提示潘冠现在正身处疆场,一枚流弹吼怒着打在了潘冠头顶上方的墙壁上。被枪弹击中后溅射四散的沙砾,只打得潘冠头皮生疼。
仓猝从灶台旁取过了一根磨损陈迹眼中的军用信号笛凑到嘴边,潘冠憋足了力量,吹出了连续串有节拍的鹧鸪啼鸣。应和着鹧鸪啼鸣,方才大显神威的.50口径机枪,再次用摩尔斯电码节拍的射击声给出了唐国铭等人回馈:“偷袭手及兵蚁疆场批示官已被断根,集合火力,筹办逆袭!”
固然背对着木桌方向,可潘冠还是感遭到了那颗缓慢袭来的、目标性明白的枪弹。停下了朝前行进的法度,潘冠轻手重脚地退回了方才射击的房间里,再次将湿漉漉的枕头搁在了桌子上。
气候炽烈,更没有一丝风从身边掠过,这已经让潘冠完整不需求计算湿度与风向对弹道的影响。更何况不到三百米的射击间隔,颠末端改装的偷袭公用弹更是不成能呈现太大的弹道偏差。
固然脸上涓滴没有严峻的神采,但潘冠的话音里已经带上了几分显而易见的烦躁:“可我他妈的底子看不见剩下的偷袭手在哪儿?!我只是个切确弓手罢了!除非是炒肝返来,才有能够跟兵蚁的偷袭手别别苗头!”
遁藏着雨点般袭来的枪弹,潘冠灰头土脸地顺着楼梯滚到了底楼。还没来得及站稳身子,潘冠已然朝着扼守在窗边或墙体上活砖射孔位置的唐国铭与包雷大呼起来:“谨慎点!他们必定另有偷袭手!必定是兵蚁雇来的老兵油子!”
猛地站起了身子,唐国铭一边横向跑动,一边朝着窗外打出了连续串错落有致的长、短点射组合:“兵蚁的人看上的是装甲车里被这些老外雇佣兵抓来的人!以是他们的偷袭火力始终击中在店堂大门口,他们惊骇老外雇佣兵夺回装甲车的节制权后,挟持着抓来的那人强行突围,乃至是直接杀了那被他们抓返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