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一番话,太极殿内的世人又静了下来。
“魔族?”墨易明眨眨眼,迷惑道:“跟魔族有甚么干系?”话毕他神采一白,“我看到……看到一群魔族从太极山脉的另一侧攻了上来……”
“五万!”墨易明张大了嘴。魔兵的修为固然都只在筑基期,但跟斗法时各自为政的修士分歧,这些魔兵颠末练习,十足都是打战的妙手,一千魔兵结成阵法攻上来,充足耗死好几个金丹修士!灵宗也有很多阵法,但没有一种能跟魔兵对抗的千人大阵!灵宗现在没了夺运大阵,气运开端衰竭,跟剑宗对抗起来已经垂垂吃力,现在再加上五万魔兵,不是要了灵宗的命么?
“风且吟。”董敬之摸着脉沉吟了半晌,俄然唤了一声。
那位被他拉住的长老苦着脸,无法道:“据探子传过来的动静,仿佛是风且吟同魔尊有旧,特地请了魔尊互助。本来魔尊的修为也就跟元婴期相称,也不必过分顾忌,可他竟还带了五万魔兵。”
这话一出,可把世人吓了个心惊肉跳,老祖极其宠嬖墨易明,连能够号令修士的雀符都给了他,他如果然盘算主张把火线的人都撤返来,那他们先前的安插可都白忙活了。
风且吟不由想起纪珩当初带着他轻而易举地穿过灵宗结界的景象,越想越悔怨当时那么等闲就放纪珩走。
而直到现在,他们结合魔族,却连灵宗的内门的结界都没能攻破。
在几个师兄弟的簇拥下,风且吟抱着裴羽衣进了房间,下一刻,董敬之就被裴若急仓促地拉了出去。
目睹本来呆在太极殿的长老们一个个跟火烧屁股似的吃紧冲了出去,墨易明赶紧伸手抓住一个,神采发白地诘问:“如何回事?魔族不是在极渊吗?他们不是从不过问修仙界的事吗?如何会俄然帮着剑宗打我们?”
渡厄老祖低头,微微眯起眼睛俯视着站鄙人面的儿子。
在坐的诸位劈面前这一幕见怪不怪,也都没人敢出声。
六月初,灵宗从属门派尚元宗被灭。
</strong>灵宗掌门至清真人看了一眼沉了脸不发一言的老祖, 只好又出来打圆场。
“易明师弟,当时环境危急, 谁能想到纪珩进了火狱以后还能出来?何况你当时也没有同我们说清楚,如果早知如此, 灵宗高低谁敢不操心拉拢他,哪还会有现在的局面?”
“更何况甚么?”墨易明毫不包涵面地打断了灵宗掌门的话, 大声吼怒:“我都说了不要找纪珩的费事你们为甚么不听?落到现在这个境地也是你们咎由自取!”
风且吟上前几步,道:“先生有何叮咛?是不是师妹她……”
血如雨下,淋湿了下方郁郁葱葱的林木。
风且吟看着躺在床上呼吸微小的裴羽衣,心头愈发沉重。
“太好了!”
一眨眼,纪珩都分开两个多月了,却一点动静都没传过来,风且吟心中微微不安。
裴钰让两个师弟保护青城派受伤的弟子撤退,让裴松把握着云舟冲进灵宗的修士当中,霸道地将他们的阵型冲乱。
这两日他们一向苦苦熬着,总算比及了剑宗的声援,如何能不欣喜若狂。
墨易明内心想甚么都放在脸上,长老一看就明白他是甚么设法了,便道:“掌门早就收到魔族度过无尽河的动静,比来往火线增派了很多人手,却没想到他们竟能从后山偷偷潜上来,那边都是剧毒的瘴气,就是金丹修士也待不了多久……”长老一顿,俄然一拍脑袋,叫道:“不对,以魔族的体质底子不惧任何瘴气,我如何一向没想过这层?莫非真是被气运衰竭给影响了?”说完,他也急仓促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