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巴掌拍不响,吵架也得有个敌手才行,一小我唱独角戏也就没意义了。雷昊此人本性悲观豁达,不知愁为何物,如果仅仅是与林纤纤的阿谁商定,那就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既然强扭的瓜不甜,爷五肢俱全,那里混不到一口饭吃?
至于如何留下来,雷昊已经有了设法。他明白林纤纤只是给他一个警告,不过这个警告让雷昊很不爽,想让老子求你,门都没有,不是要裁我吗?行,NO题目,老子如你的愿。
自打有一次这只老狗对一小女人威胁利诱脱手动脚,被雷昊以那小女人是他女朋友为由给救下来今后,这小子就恨上雷昊了,没事就到处给他穿小鞋,没少在总公司那边挤兑寒伧雷昊。不过雷昊也无所谓,他固然是这儿的副总,但雷昊这个办公室主任含金量很高,是总公司老总亲身钦点的,能奈我何?
这货就是条色狼,这一厂的女工对于他来讲,就是饿狗掉进肉缸里,看着一厂的大女人小媳妇的,口水都能流到脚后跟。本来嘛,你情我愿的也就算了,不,你情我愿也不可,老子这个主任都没动手,凭啥轮到你老狗了?论年纪,论长相,论本事,哪样比老子强?就别说动硬的了。
“这是你的人为。”史瘦子对劲地将一个牛皮信封扔了过来,脸上堆满了幸灾乐祸的笑容。
雷昊打了个哈哈:“转过来我瞧瞧,你尾巴有多长。”
灰溜溜地分开车间,推开经理办公室的门,雷昊的腰板立马挺直了,就看到苟繁华那两条麻杆腿翘在桌子上抽风似的抖着,雷昊拉了椅子诚恳不客气地斜躺着坐下:“老狗,找我啥事?”
“雷昊,苟总让你去他办公室一趟。”来传话的是管帐史瘦子。别看他只是个管帐,可平时对副总苟繁华凑趣得短长,仿佛以厂里二把手自称,别说浅显工人,连雷昊这个办公室主任都不放在眼里。加上雷昊给了这对“狗屎组合”一个上马威,对雷昊是各种不爽,但是没体例,谁让雷昊是总公司派过来的呢,以是有定见也只能保存,雷昊来了半个月,史瘦子瘦了一圈,苟瘦子就更瘦了。
“我,你……你别对劲,我奉告你,你兔子尾巴,长不了了。”瘦子最恨雷昊叫他“史丹利”这个外号,气得直颤抖。
瘦子恼羞成怒,倒是拿雷昊没辄,只好拿这些女工撒气:“一个个都看甚么看?不消事情啊!”
他来的时候,雷昊正在跟一个新来没多久的青涩小丫头亲热交换,改正她的择偶观,被史瘦子搅和了,内心很不爽,斜了这丫一眼:“史丹利,没看我正忙着吗?”
要在平时,雷昊这么说他,苟繁华非跟他急眼不成,明天倒是一变态态,竟然笑容可掬起来,拿下那两条腿,走到雷昊面前皮笑肉不笑地说:“雷主任,比来公司的效益不是太好,总公司考虑到实际环境,作出了裁人的决定,很不幸,你在被裁之列,这是总公司的裁人文件。”
不过苟繁华是火烧孤儿院的凶手之一,他是铁定要留下来的。
雷昊刷刷地在纸上写下了雷昊的名字,指了指:“竖着读。”
“离我远点,你那张吃饲料的嘴太臭。”平时雷昊对他们就没甚么好话,现在更不会留甚么情面了,“老狗,你小子够狠,老子不就是搅了你的功德吗?用得着这么记恨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