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江择思疑这件事她早就看出来了,只不过没想到他今晚能这么打动。至于江年宴和他在内里到底说了甚么不得而知,江家的好传统,哪怕是混账如江择,那说话的声音都是很能节制情感,不像张玄文那种咋咋唬唬的脾气。
问江年宴该如何办吗?
虞念微微一抖。
江年宴嘴角微扬,仿佛很对劲,可眼里涓滴笑意没有,冰冷一片。
这一刻他终究明白了那些男人。
“当然,宴少也能够不消趟这趟浑水,毕竟咱俩现在的干系……”她顿了顿,心头紧了紧,“宴少的确是能够不被这层干系所扰。”
呵,那一层膜很值钱吗?
那些报酬甚么那么说你?
虞念惊诧,下认识就抵挡,“我不要。”
江年宴扯着她胳膊一把将她拉前,语气寒凉,“既然晓得本身是床伴,还装甚么纯粹?我随时都能要你,只要我想了,你就得乖乖爬过来奉侍我,任我如何玩都不准说一个不字。”
江年宴笑了,重新捻起她下巴,“你是故意眼的。”
他嗓音低而沉,落在喧闹的夜里总有种勾引之意。
她张了张嘴,好久,艰巨地说,“只是你的……床伴。”
江年宴掐住她的脸,力道虽说不大,可难摆脱。他瞳人微微一缩,轻描淡写间有着逼迫人的气势——
江年宴抬手,手指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似有似无摩挲。倒是笑了,盯着她,“为了虞倦洲你也该会啊,我说过,这一年你要想如何讨我欢心,不然遭罪的就是虞倦洲。他现在对我来讲不过就是只蝼蚁,我想踩死他轻而易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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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手’这两个字美化了你刚才的企图。”江年宴轻笑,但听嗓音不像是活力。
可江年宴就恰好想要获得这统统,将这份纯洁完整摧毁,狠狠攥在手中,踩踏身下。
“你别……”
江年宴没说话,沉默地盯着她。
客堂的灯熄了。
很久江年宴才有了行动,他伸手,苗条的手指覆在她光亮的后背上,悄悄摩挲。
窗外垂垂有光,天涯的暗终究被浅淡光亮一点点吞噬。男人的脸垂垂清楚,连同他的眸光,似蒙上黑雾,幽深可骇。
虞念倒吸一口气,惊诧盯着他。
是啊,她也不是没解释过,只是在没获得之前他不信。
“我……会。”虞念不得不低头。
江年宴皱眉。
她像是被人狠狠掴了脸,脸上红一块白一块的,屈辱、悲忿、委曲等等情感一股脑涌了上来,抵在床榻上的手都在轻颤。很久后虞念才压下颤抖和想哭的欲望,轻声说,“宴少,我太累了,能不能——”
“你当他没思疑?”江年宴的薄唇悄悄蹭在她的脸颊,气味微烫。
虞念一个激灵坐了起来,蓦地转头盯着寝室门口。
怕江择跟江年宴反目?
是江年宴。
如果虞念不是晓得他在看着本身,必然会以为他是睡了。
“跟他退婚只是因为我的要求?还是,”他伸手捏高她的下巴,命她直视他的双眼,“你真恰是为了他?”
“甚么?”
她想躲,江年宴却像是能看破她的心机似的,低语,“别动。”
江年宴低头,她眸波潺潺,能勾得民气痒痒。他捻捏她尖尖的下巴,举高她的脸,薄唇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