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金已在草原上飞奔起来,侧移着向甘柔靠近,但仍相距两百来步远。
甘柔沉默着,一动不动,就像囚魔天牢中身陷血元阵的陆展一样。
“你说得对,我就一个未入道的凡人,当然与此事无关。”徐金理所当然地应着,让大壮回身,原路返回,绕了一个大圈后,又往东面去了。
“不去不去,她也不是好东西,见了你就想抢,就算她是无知,可无知做了好事,也是无知者的错。”
徐金又一次摔入茅草中。
甘柔仿佛并没有因六名书道之人的死遭到甚么打击,仍然站立着不动,不进犯,不逃窜。
又有十几道剑光飞过,斩掉他射出的羽箭。同时,一道赤色剑光吼怒着向他飞来。
十几人再次向徐金摔落的方向举起剑,再次砍下。
徐金闻言转头一看,却不知从那边俄然冲出十多名持剑的白袍人,向甘柔建议了打击。这些白袍人都相称强健,仿佛恰是那些自称剑道龙潭宗的人。
徐金说着,已抽出钢剑,轻划过手指,鲜血滴下。
李心愫并没有考虑这么多,已接过药,轻柔地为徐金正骨,并将药粉撒了上去。
走了没多远,李心愫俄然说道:“他们打起来了。”
“怪了,你们惊骇我的血吗?”徐金佯作无知,再次搭箭,这一次非常理所当然地以食指在箭身上一划。
明显,大壮驮着李心愫,趁入魔者不明不白间突入了血元阵,大壮背上有他的血,李心愫的衣服上也沾了一点他的血,他的血一进入血元阵,血元阵就瞬息间见效了,甘柔很快就摆脱了血元阵的束缚,并脱手庇护了他。想必也脱手庇护了李心愫和大壮。
抬开端,徐金望向正悠然将江山钗插转头发的甘柔。
“嗯。”李心愫贴着他的脸,悄悄地应着。
徐金跳上马,让李心愫坐在马鞍上,扔下剑与刀,只背着已上弦的弓,从李心愫身后上马,一夹马腹。
闻言,徐金神采一变。
此时,大壮绕着十几人跑了半圈,已垂垂靠近甘柔。
徐金对李同的叮咛记得极其清楚,千万不要流血,也千万不要去尝试让陆展出血,不然血元阵没法助他分开,也就是说血元阵会见效。
这时候,甘柔也不知何时走到了两人身边,掷过来一瓶药,声音清冷地说道:“这药很好,正骨后涂在骨折处,两日可愈。”
十几道剑光将半空中的箭支绞碎,又有三道剑光横着扫向徐金,如割草普通,将沿途的统统茅草割得干清干净。
甘柔一向没有脱手,也一向没动。
徐金又拉住大壮,在远处静观。
这名入魔者已在三十步外举起剑,筹办斩向徐金,此时见徐金唤出“天坠”之名,神采一变,回身冲向阵中,同时大呼道:“把稳天坠!箭很高!”
当大壮离甘柔不到三百步时,徐金一拍大壮马臀,轻巧地跳上马背,在地上一阵翻滚后,站起家。大壮马上调转马头,向一侧飞奔。
这些持剑的强健白袍人利用的是血元阵,天然是入魔者了。
“你与此事无关,立即分开。”甘柔见徐金到来,俄然说道。
“不。她想收你为徒,不会侵犯于你,而我分歧,我是人书圣陆展要杀的人,我救她,她若不以怨报德,就不会杀我,到时候就算她和我们一起进入废人宗,我也能安然分开。只要我们俩带着废人宗的借力之法安然从废人宗里出来,就是我们的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