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府里出了如许倒霉的事,媳妇筹算请羽士来驱鬼辟邪,顺道给安玉压压惊,”大夫人站在那边道,声音冷硬。
“你说甚么?!”连轩气的咬牙。
“我没事,费事两位姐姐跑一趟了,”安容笑道。
安容表情大好,她倒要看看,胆量大的连鬼都不怕的她,还如何在蒹葭苑待的下去!
“四女人睡了吗?”夏荷轻声问道。
安容见他傻站在那边,没有要走的意义,不由得用眼神轰他,你该回家洗洗睡了。
安容听得腿软,没差点摔地上,瞥头扫向海棠的眼神带着无语之色,一向觉得海棠沉稳慎重,没想到……这么天真。
秋菊几个委曲,本来女人睡的沉,是你的脚步声才把女人吵醒的,如何怪起她们来了。
安容躺床上,想到方才的事,就忍不住想笑,她请他来做钟馗,他干脆做鬼了,还装的挺像那么回事的,也不晓得他是如何做到飘着走的?
“但是恐吓五女人的是男鬼啊!”半夏抿唇道。
刚躺进被窝里,就听到噔噔噔上楼声传来,出去的是*和夏荷。
“我错了,你更像鬼,”安容乖乖认错,但是却能气的死人。
安容打着哈欠从被子里钻出来,正见阮妈妈打了珠帘出去,神采微白。
芍药题目一个接一个往外蹦,那眉飞色舞的模样,仿佛很可惜没有撞见鬼。
关好窗户,安容握着一沓银票,心底乐开了花,让你偷鸡不成蚀把米。
说是走,实在是飘着走的,安容见着有些头疼,此人是装鬼装上瘾了么?
安容没事,夏荷和*天然看得出来,哪个受了惊吓的人会晤色红润,眉梢带笑?
二太太神采一变,牙关紧咬,云袖下的手攒紧。
二太太不附和请羽士进府,她最讨厌的就是羽士了,半点真本领没有,就晓得拿钱谗谄人,谁晓得昨晚那鬼是真是假,指不定就是小江氏闹出来谗谄人的,这回又不晓得要把谁弄去庄子上住。
一宿安眠。
“昨晚我们喝了碗压惊汤,甚么都没听到,这世上真的有鬼吗?他们长甚么模样?丑不丑?是不是像戏台上演的那样面无赤色,还吐长舌头?”
动静闹的这么大,屋子里那些丫环婆子竟然都睡的熟,也没人出来看两眼。
海棠则瞪着白芷道,“胡说八道,女人的钱是给那女鬼的,那男鬼俄然飘出来,还嫌弃女人给的不是冥纸呢,他为甚么去蒹葭苑,只要那女鬼晓得,我们在窗户旁,都听不见他们说话。”
安容眼睛睁圆,那木匣子但是沈安玉的最爱啊,平时连碰都不准她们碰,安容接过一看,内里有八百两银票,另有一些精彩的头饰。
这时候,她才体味到清颜说的,仇敌的仇敌是朋友这句话的含义,她决定支撑二太太。
阮妈妈是不做这些事的,站在那边看着安容道,“方才奴婢派人去探听了一番,五女人受了惊吓,夜里建议了高烧,已经派人去请柳大夫来了,府里都在传五女人被吓,都是女人拿钱拉拢的孤魂野鬼闹的,对嫡妹不仁,并且小巧苑里长年占有着个男鬼,有损女人清誉。”
安容有些担忧,海棠不会一睡几天吧?
对她,她们现在是敬而远之。
海棠轻声道,“女人昨儿睡的晚,多睡一会儿精力头足些。”
一起闲情逸致的赏着冬景,安容迈步进了松鹤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