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容也没诘责她们甚么,她没那份闲心。
安容顺手翻开一看,眉头顿时皱紧了,只见那本书上四个大字:萧家家规。
天蚕丝,刀枪不入。
四太太风俗两边卖好,笑道,“徐太后心疼祈王,偏祈王被人给绑架了,估摸着找不到祈王,她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回封地了,大嫂不是要进宫吗?可得好好欣喜一下徐太后才是。”
纳采礼越多,代表夫家倒是看中女人啊,这一抬算如何回事?瞧不起女人?
安容一脸担忧,恐怕被徐太后指责的模样。
她承认芍药说的对,任是哪个女人瞧见如许一件衣裳,都不会回绝嫁给萧湛。
不过,安容心硬的很。
纳采礼如许的事,安容是闺阁女儿,是不能听的,老太太让她回小巧苑。
海棠都要被芍药给急死了,“到底是甚么东西啊?”
安容忙把信封放锦盒里。
芍药无语,翻白眼道,“现在是纳采礼才是大事好么,一两碎银子罢了,转头再捡就是了。”
那模样,活像是她在嫁女儿。
海棠黑线,望着大箱子问,“内里有甚么东西?”
芍药翻开夹层。
大夫人的话如同一把削铁如泥的刀,直捅人的心窝子,气的三太太嘴皮都颤抖。
没一会儿,两人就抬了个大箱子上来。
可不对啊,要只是一抬,芍药还不得气飞起来,如何会笑跟捡了银子似地?
金、紫金、羊脂玉、青玉、翡翠头饰,一样两套。
安容忍不住抚摩着裙袍上的斑纹。
“芍药,萧国公府如何把家规也送来了?”海棠不敢置信,这不是应当敬茶时,长辈给的吗?
“奴婢去前院凑热烈去,萧老国公那般喜好女人,不晓得送多少纳采礼来?”芍药笑着跑远。
海棠紧紧的望着芍药,“快说,那是甚么?”
安容一见三太太那愤恚的模样,就晓得不好,她中了大夫人的激将法。
内里,七福出去禀告道,“老太太,萧国公府送纳采礼来了。”
萧老国公让萧湛把钱全数给她,不是随便说说的,他真的叫人送来了!
不过不得不说,萧表少爷好有钱。
只要徐太后认定她是无辜的,任是她四女人说破嘴皮子也没用。
“这是裙裳吗?”海棠笑问。
四太太也曾凶暴,得理不饶人过,也是这么多年渐渐的窜改,才有本日这般温婉。
十万两银子,够置买多少陪嫁了?
海棠瞅着送子观音,低低捂嘴笑,萧国公府的纳采礼真是……别出机杼。
再翻开一旁的小箱子,内里放着四对金镶红玉手钏,美的叫人错不开眼。
芍药一边将锦盒放下,一边点头道,“若不是这是送给女人的,诚恳说,我第一眼瞧见,都恨不得抢了跑了,你不晓得,五女人她们恋慕妒忌的直顿脚呢,我想,便是冲着这内里的东西,五女人她们也情愿嫁给萧表少爷。”
现在,最有钱的还是她家女人。
安容伸手拿起衣裳,那质感,跟她穿过的统统衣裳都分歧。
在半道上,安容碰到了沈安玉几个,几人有说有笑的从另一条道上走畴昔,仿佛压根就没瞧见安容普通。
大夫人笑着起家,“既然府里无事,我这就进宫谢恩去了。”
“我晓得四婶儿你说的都对,但是我襟怀就是如许的小,一时半会儿怕是难转过弯来了,我只但愿我到四婶儿这般年纪的时候,有四婶儿你如许的襟怀就好了,”安容笑的光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