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拟之下,三太太感觉安容心软了,不过今儿的面粉砒霜也实在打脸,并且巴掌打的够清脆。
但是老太太还在踌躇,裴七少爷品性极好,如果贸冒然退亲,岂不是对他不满,如果右相府退亲,侯府面子上又挂不住,真是两难。
还不是得有,不然就刘家大老爷大太太一顶不孝的帽子扣下来,就大姑爷那陈腐愚孝的性子,还不是家里有多少给多少,以表孝道?
“三房分了多少?”老太太问道。
孙妈妈也极度的无语,刘老夫人原就该大房养着,他逢年过节贡献一些就成了,这倒好,田产铺子全贡献了,以后呢,逢年过节该有了能少了?
安容故作愤怒,“你想让我得个‘用面粉逼死庶姐’的恶名,被人嘲笑吗?”
大姑奶奶点点头,说话也硬气了很多,“分了,昨儿把那些田产铺子都分了。”
大姑奶奶皱眉,眸底闪过迷惑之色,“母亲,婆母和年老迈嫂原是分歧意我们走的,说婆母身子不好,需求人奉养,厥后却俄然改了主张。”
三太太就鼓掌喝采了,“大姑奶奶这趟返来的巧了,有她帮我忙,如何也能分减一半。”
身后,夏荷瞪着芍药,“方才你都吓死我了!”
老太太见另有两个懂事的孙女儿,内心略微舒坦了些,见三太太守着屋子里,笑道,“府里事忙,你们该做甚么做甚么去吧,不消顾及我老婆子,也别太累着了。”
还省下了买砒霜的钱。
“味道不错,芍药,中午叮咛厨房用这个面粉给我做面,”安容笑着叮咛道。
瞧见安容和沈安溪迈步出去,三太太眼底内心都是笑。
大姑奶奶的神采顿时讪然了起来,那点硬气也消逝殆尽,轻声回道,“年老迈嫂他们说我和老爷要去边关,没时候打理田产铺子,也没法贡献婆母,该我们三房的田产铺子就贡献婆母了。”
老太太气过后,也安然了,不过眉头仍然皱紧,心底蒙上一层忧色,沈安姒嫁进裴家到底对武安侯府是功德还是好事?
孙妈妈站在一旁,实在憋不住了道,“老太太和刘家老夫人做了十几年的亲家了,还能不体味她,一颗心都偏到天涯去了,舍不得刘家大房吃一丁点儿苦头。”
安容挨着她坐着,看懂了老太太眼底的意义,那清楚写着两个字:退亲。
芍药一脸无辜,“夏荷姐姐,你好笨,我那么珍惜性命,如何能够犯家规去买毒药进府呢,那是要打五十大板的。”
沈安溪也跟着沾了一点面粉,笑道,“真的味道很不错,要吃面粉死,估计也是撑死的,四姐姐,你吵嘴,想让人家撑死,还只给这么一点儿。”
芍药双眼放光,一脸夸我啊,夸我啊,我就是这么聪明的神采。
“若不是侯爷找了刘大老爷,说只要你们分炊了,必然在富庶之地给他谋个好差事,不然他们能同意分炊才怪了。”
老太太恨不得拍桌子摔茶杯了,“她会同意你们去边关才怪了。”
大姑奶奶没有点头,也没有点头,算是默许了。
三太太坐在花梨木椅子上笑道,“老太太放心,该叮咛的我都叮咛下去了,有下人忙,我不过是动动嘴皮子罢了,只是遵循端方,今儿下午起,就该有人送贺礼上门了,儿媳妇一小我恐怕号召不过来,二嫂闪了腰,我一早派人去问了,仿佛还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