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般过了几日,合法司马陵心喜同明思的干系有所进益时,上官皇后却传来了手札。
隔上两三日,司马陵也会邀明思一聚,聊些闲话,偶尔也闲议论些政事。明思天然不会全然放开,只偶尔批评一两句。
明思早已想好说辞,闻言微微一笑,“明思虽为女儿,但爹爹从小便将明思当作儿子教养。不瞒太子哥哥,我从未读过《女诫》《节女传》这类闺阁册本。三岁发蒙,爹便给我读的是《大汉史论》,厥后长大了,也对这类史乘生了兴趣。在纳兰府时,平素也无人理睬我,我便养成了看书胡思乱想的风俗。那日听五哥提及,便遐想起本来看书时也看到过近似的景象,故而胡言了几句,五哥却以为可行。我们那日说了一下午,才定了那些设法。实在也并非明思一人所想,有爹爹昔日的一些开导,也有五哥的功绩。”
司马陵还想开口,上官皇后却摆了摆手,“此事就此议定,我已经同明汐说了,在春闱学子面圣前,伱都会歇在她处。”
司马陵点头,“先前斋戒了七日,这几日去诵经也都斋戒了。”
司马陵此番出来也是同建熙帝商奉迎了,待春闱学子金銮殿面圣之际才回朝,故而每日早间还是去纯元观为太后诵经祈福,晌午后便回行宫。
现在说到这里,便故作随便地提了提。
这夜过后,两人干系便靠近了很多。
顿时心中发笑,她同纳兰笙果然不愧是一母同胞,酒量都普通的差。同时也有些悔怨,早知如此就该叮嘱玉兰换那后劲儿足一些的“碧波生香”,她一向谨慎不肯多饮,较着对本身还未完整放下防备。
“话虽如此,可帝王家讲究雨露均沾,”上官皇后拉着司马陵在茶床上坐下,柔声道,“高傲婚后,伱只去了侧妃处。母后也知那明雪性子讨巧,可明汐毕竟是伱正妃。这段光阴下来,她性子也改了很多,也该差未几了。”
明思却眉眼笑开,端起酒盏,“彻夜太子哥哥敬了数杯,这最后一杯便由我来敬吧。”
明思摇首一笑,“不会。”又莞尔道。“我这般日子还道苦的话,也太不满足了——天下间不知该有多少百姓家的女儿活不下去了。”
说着,她又望了司马陵一眼,成心偶然道,“实在我那几个姐妹大多都挺好。大姐姐和二姐姐性子和顺,七mm和八mm活泼敬爱,心眼都挺好。”
信中言道,明思虽是明汐明雪之妹,但毕竟为外臣家眷。现在纳兰笙也未有在侧,未免今后惹人非议,望太子还是避嫌为好。如若太子不想回宫,不若将明汐明雪二人一同接去。
回到宫中,上官皇后便将司马陵召到了坤宁宫。
司马陵心中悄悄感喟,眸光却更加暖和。“当时可感觉苦?”
丁程二位幕僚也被接来行宫,每日下午,司马陵便同两位幕僚商讨今后各种细则。
那一刻,贰心中又是欣喜又是惊诧。
看着明思现在巧笑嫣然,又带了几分敬爱调皮的模样,司马陵不觉有些怔忪,垂了垂眸,半晌,抬眸轻声笑道,“可贵明思许我一愿,不若此际先欠下,等今后我想到了,伱再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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