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星这丫头也是个机警的,明思说了以后,也煞有介事的连声拥戴。
老太君细心地听着乾天师的每一句话,听到最末,内心微微绝望感喟。
老太君一愣,又问,“那老身的三丫头和五丫头?”
可贵中元节休沐,四老爷在家的时候对四夫人来讲也算贵重,明思天然见机。
蓝星重视力很快被转移开,丢开方才的不快,面上带了几分等候地对劲,“蜜斯,我们的河灯必定是最标致的!”一面说着一面走,语声猎奇又镇静,“对了,蜜斯你为甚么要用蜡烛涂在河灯上啊?蜜斯,你说会不会有人捞我们的河灯啊?嘻嘻,如果有就好玩了!对了,蜜斯,到底是该杀猪还是该杀驴啊……”
是危宿!
一个“解”字,苍龙玄武二王,兵刃之凶,盖屋之不详――
四夫人顿时心惊肉跳,拉着四老爷,紧跟着便回了春芳院。
午膳就摆在春芳院,一家三口和和乐乐的吃过后,明思就把四房伉俪“撵”归去过二人间界。
乾天师悄悄笑了笑,“贫道当年所言皆实,三蜜斯同五蜜斯应无短命之象。不过老太君也知,这命数之说,短命与否,乃看宿世功德,而后,则端看此生功德,并无命定毕生之说。”
人影远去,声渐消……
阿刁面无神采的看了她一眼,“不消。”
蓝星敏感的发觉到,豪放的拍拍他,“没事儿,我让蓝灵给你做一套,她的针线活儿可好了!”
乾天师闻言却苦笑,“贫道摸骨只能看命数,于运数一道实不能也――不瞒老太君,贵府六蜜斯之命数,贫道当年也是错看。现在老太君相问,贫道已是不能言。非是不肯,而是不能矣。”顿住,长长地叹了口气,“贫道此番归去,也要闭关了。”
明思返来的路上已想好了说辞。
抬首一看,蓝星手里还拿着墨条,正望着窗外发楞,连她写完了也没发明。
按捺住心中惊天巨浪,乾天师定住心神将笺纸放到茶案上,抬首看向老太君,“恩师之才,贫道望尘莫及――贫道也不敢妄言太多,不过笺中既有‘可得百年’四字,应是逢凶化吉之象。老太君顺本心而为便是。至于这笺纸――贫道觉得,最好莫为别人所知。”
“蜜斯,你写完了?”蓝星猛地回过神,伸手去换纸。
“蓝星,你会不会做河灯?”朝内里望了一眼,看着蓝星刹时敞亮瞪大的双眼,明思轻声一笑,“如果会的话,今晚我们就去放河灯!”
他们伉俪向来不喜凑热烈,以是本日见别人出去,也没多想,谁知厥后出来却正瞥见明思捂着眼睛一头撞到乾天师身上。
“娘,我真没吓着!我那是怕太子找蓝星的费事――”明思摇着四夫人的手撒娇,“他可不讲理了!”
角宿、牛宿……必然另有一宿才对。
四夫人是后怕,怕太子万一伤到了或者吓倒了明思。四老爷的设法例是,女儿没事就好,其他的,既然没产生,就不消去担忧。
晚膳后,天气朦朦。
明思按住她的手,“在想甚么?”
恩师,你果然只是为三老爷批的命么?
内心一动,伸手从蓝星手上取过墨条,调皮一笑,“在想辣子鹅掌?”
阿刁看了蓝星一眼,仿佛想说甚么,又打住,朝明思点了点头,往左边的路行去。
但作为她而言,只能别无挑选地冒这个险――内心不是不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