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声“如何”,语声轻柔,尾音上勾。
“其他是倒还好,只是这左腿膝盖处倒是伤了枢纽处的骨头――只怕今后走路会有些不便。”老大夫感喟道。
惶恐已经畴昔,只剩一片空缺的茫然。
未几时。二十来个本来府中的下人,另有明思陪嫁的那四房人全都站在了院子里。
她内心在惊骇。
蓝彩走了出来,将隔间中温热的茶倒了一杯,放到明思身侧。
方管家看了面色阴沉的秋老夫人一眼,恭声,“是!”
蓝彩拿着两瓶药返来,低声道,“将军将莲花和李婆婆带来了。”
明思莞尔,瞄了一眼那药渣,“对了,忘了同您说一声,这灰灰草的药性但是极猛。以老夫人下的这分量,您这个年纪只怕是元气伤得很多,今后别忘了多用些百大哥参鹿茸的来补补,也许,还能补个一二返来。”
秋老夫民气中恨极,咬牙切齿,“你不禀不报娶了这个家宅不宁的女人出去,现在还来问我?丹红肚子里是我的孙子,我如何心疼,你莫非不知?清楚是她因嫉生恨,反倒倒打一耙!昨日那丹红苦苦求她,她就不肯应允。那日我让她好生待这个孩子,她半句答允的话都无!她记恨阿谁孩子,你看不出来么?这府里的下人个个都被她银子糊了眼,你也被含混了么?我已经审了莲花了,昨日就她和丹红二人在屋中,如果好好说话,厥后她为何要将丹红带到那荷池边?救人?她只是用心做戏!要不然,为何独独丹红死了,她却甚么事儿都没有?大夫说她无碍,为何不醒?她这是用心假装昏睡,是用心惹你心怜心软!”
她毫不信!
莲花被关了一夜,早已吓得够呛,这时,只一脸怕惧祈盼的望着明思。李婆子佝偻着腰,瞅了明思一眼,垂了眼。
秋老夫人神采乌黑,紧紧地瞪着明思,倒是说不出话。
而明思的身上,也多了一种寒气,这类寒气让两人之间仿佛隔了一条迢迢银河,再也没法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