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礼部尚书家的二公子笑道,“本来是郑国公,难怪能得这第一。”
看了半晌,悄悄点头,抬首看着方世玉,“方少店主竟有这等本领,果然是真人不露相啊!”
郑国公内心不过是一股不平之气,见这方世玉如此上道,且有这等本领,内心那气也就散了。
心中对这个弱质少年也起了些好感,遂一笑,“如此两书,鄙人已是自叹弗如。我看于这书法一道,在坐诸位中只怕也难有能同方少店主比肩者。方少店主露这一手,鄙民气服了。”
写完以后,取出私印。一旁有见机的小二早已捧了印泥侯在一侧。礼部尚书公子呵呵一笑,在印泥上盖了盖。便在前面落下本身的私印。
堂中世人皆笑意满脸,只觉本日这一番也算风趣,还算不虚此行。对这方少店主更是高看了几眼,深觉此人不但是会做买卖,也甚会做人。
这第二第三的都落了墨印,可那得了第一的却毫无动静。
中年文士在大京虽也薄有文采之名,倒是布衣出身。此时见方少店主露这两手便自知于书法这一道,本身是望尘莫及。
“竟然是狂书!”那中年文士摇首不成置信,“前朝自含之大师离世后,这狂书真谛便失于人间――没想到,方少店主竟然会写这狂书!”
却在郑国公那私印落下以后,心中蓦地一惊。
阿刁这些年事习了些字,却还未达到能认这篆字的程度。
掌柜从速亲手捧了笔墨跟着郑国公到那墨宝墙前,郑国公取了狼毫笔,蘸墨挥笔疾书。
抬首一笑,“高朋等久了,世玉另有一丑,请高朋稍等半晌。”
前朝毁灭后,本朝重道轻佛,含之大师也不知所踪。
笔迹婀娜飞逸,一篇写完只觉是如同游龙出水,云烟飞舞普通。
那二公子收了字幅,三公子则含笑收了掌柜奉上的VIP卡。
就在大师讶然寂静之时,楼梯处传来一阵脚步,“待老夫看看――果然是狂书?”
世人讶然,却都未出声。
从怀中掏了小印出来,印了印泥,便盖在诗末。
只见笔划之间,墨色沉着,淋漓氤氲之气如春雨劈面;白处虚灵,又似燥裂秋风,神韵无穷!
若不是亲眼所见,谁能信赖这般雄浑的书法竟是这般一个弱冠少年写出。
还是楷书,却又是另一种气势。
世人大惊,细心凝神看去,倒是愈看愈是心惊。
红红的印章落下四个篆刻阴文小字乃是“玉山信印”。
再看向方世玉时,面上已是带了赏识佩服的笑容。
世人相互对视,皆瞠目结舌。
只看了一眼,也未在乎便转过了头去,不再重视。
这两字仿佛震惊了某些影象。
一落笔,便是连绵不断。
这两幅字气势皆是分歧,但皆能跻身大师之流。
那这玉山清楚是郑国公的表字――莫非?
郑书远看了那字,面色也暴露佩服之色,朝明思含笑点头。
台上案几上三张素纸已备,明思朝世人点头一笑,便朝台上行去。
可含之大师却敝帚自珍,只偶尔流出一幅真迹,引得官方哄抢收藏。
这狂书也渐渐泯没在汗青中,只要少数的文籍中有所提及。
郑国公落了墨宝以后,回身笑看明思,“老夫于书法一道也算下了些工夫,不过本日见了方少店主才知后生可畏。不错,不错!”